的几张字画,好一阵子,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仿佛没有客人,也没有店家。
一刻钟过去,来人终究耐不住这沉默。
“您是李方儒老先生吧?”来人很谦恭。
老人仍旧眯缝着眼睛,目光停留在案几上的一排印章上,并不搭话。
“您是李方儒老先生吧?”来人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下腰,提高了嗓门说。来人穿着一身西装,身躯又较为肥大,这个动作让他显得很笨拙。
李方儒总算抬起头,瞥了来人一眼,掉过目光去,继续关注桌上的印章。
“我不聋,我也不老。”李方儒没好气地说。
“那是,那是!”来人笑容可掬,一张丰肥的脸特别红润,“久闻李先生大名,是大上海鼎鼎有名的裱画大师,这才特地从外地赶来,让您给裱几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