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也是读书人,这个时代固然读书未必能做官,但是对于书画的鉴别却还是有一套的,读书人所谓的琴棋书画却不是说说而已。
曹子诺不过是个编剧,本不懂什么书画,此时,听宁采臣滔滔不绝的说来,十句话倒有八句话听不大懂,只不过,却不得不承认,宁采臣旁征博引,说的的确极为有见解。
不说曹子诺,就连此时赚取足够多,心情大好的老板听的宁采臣这番话语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老板,将这幅画包了。”
待宁采臣说完,曹子诺毫不犹豫的向老板开口。
后者微微一愣,立即将那副画卷起,包好递给了曹子诺,之前曹子诺丢给他金粒子,也没有讲价,却是让老板心中揣揣,生怕曹子诺问他找钱,此时听到曹子诺又看向一幅画,他哪里会犹豫。
只是,宁采臣看着老板将那画卷起,包好交给曹子诺后却是忍不住眼神一黯。
天意注定,宁采臣对于和聂小倩有关的一切都是极为喜爱的,那幅画虽然仅是看过不多,但是宁采臣实则已经爱极,否则也不会因为曹子诺的一句不屑而与之争辩。
只是,此时看到争辩的结果却是自己看中的画落入他人手,宁采臣心中也是极不好过。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曹子诺接过那幅画,却是拱手向宁采臣施礼道。
这是他和宁采臣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虽然不算愉快,但是毕竟也算救了宁采臣,加上此时他的态度又极为客气,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对宁采臣才华的钦佩而转变态度。
一时间,宁采臣虽然心中极为幽怨,却也秉持读书人的态度,没有丝毫失礼的给曹子诺回礼,一边回礼一边开口。
“在下宁采臣,不敢当兄台这个称呼,现今不过是给人做账房跑腿。”
许是心中真的幽怨极多,宁采臣却是苦笑着开口,账房跑腿,却是极为丢人的事情,士农工商,那商本已经排在末未,而商人的账房更是没地位,何况宁采臣还是账房的跑腿。
“诶,话非如此说,潜龙于渊,人之常见而已。”
曹子诺挥挥手,却似乎想要挥去宁采臣话语中的颓然,说这话,他却是将手上的那幅画朝着宁采臣递过去。
那古老的画卷出现在眼前,宁采臣神色一惊,一喜,却又带着一丝如同易受惊的小白兔的眼神看向曹子诺,他的眼中出现犹豫的神色。
多年的教养让他不想无端接受旁人的东西,只是,对这幅画却又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