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接着他电话了,我也着急呢。”
他们是万千家庭中普通的一个,那段日子举国哀痛,突然降临的天灾让人手足无措,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被太多的感动而感动,流了太多的泪水,而泪水之后,也学会去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珍惜身边的每个人。
十九号下午,他拜访完一个客户回公司。路上看表快到时间了,二环路上车行缓慢,他打开收音机,肃穆的声音宣布默哀开始,从收音机里传出鸣笛警报,同时周围的汽车也笛声大作。他摁着喇叭,随着车流缓缓前行,沿路看见两个交警脱帽肃立。降下的半旗,响彻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长鸣,是为逝去的同胞默哀,而灾难,不会压垮中华民族的脊梁。
二十二号,张昭接到了杨猛的电话,他们一行人已经回来了,晚上兄弟俩在小饭馆里吃饭。才七八天没见,杨政委已经瘦了一圈,腰也因为长时间开车而疲劳过度受损。
杨猛说后来他们去了都江堰,一直在周围的乡镇,送那些从山上下来没有交通工具的灾民去市区,还帮着运送伤员。车上带的食品和水早就发放一空,每次送伤员回到市区,他们就采购物资,回到乡镇分发,再送人回市区。到后来没的发了,就往灾民手里塞钱。
“看着那些人,家破人亡,当时那感觉什么挣钱地位全是虚的,能好好活着就是他妈最幸福的事!”杨猛说。
“现在那情况怎么样了?”
“二十号所有留在灾区的人必须打疫苗,我们当时想药品那么紧缺,就别给人增加负担了,我们几个就回来了。对了,你那电台我留给一个东北哥们了,那位还留在那继续帮着运人呢。你电台救了我们一命,那地方都是山区,有一趟运人时候遇上泥石流了,幸亏是小规模的,但是也把我们车陷那走不了。荒山里就靠你那电台往外发求救信号,竟然是一个在广州的业余电台收到了,然后联系在成都的指挥部,正好附近有救灾部队,派人把我们救出来。”
张昭说:“短波通信有越距效应,近处的反而不容易接收到。你平安回来就好,好几天跟你联系不上,我还怕你杨政委就在那捐躯了呢。”
“哥们儿得回组织啊,哪能随便跑那建立分区。”两人干了酒,杨猛说:“跟你说个事,我这趟还有个大收获,找了个女朋友。”
“呦!川妹子?可实现你夙愿了!人在哪呢?”
“不是川妹子,还是咱北京妞,是个小大夫,跟着医疗队去的。她现在还在那呢,等回来带给你看看,不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