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然后坚持锻炼,没什么大事。”他说。
小亚转着面前的茶杯,过了一会,说:“上军校把耳朵丢了一只,现在手又坏了一个,你要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才算完啊?”
他说:“部队跟机关里不一样,训练演习时候受伤都难免,谁都有点毛病,你瞅潭庄主那德行”
“我用不着瞅别人。”她打断他的话,“我瞅你一个就够了,平时见不着,见着就带伤。你自己不在乎你自己,我在乎!军队几百万人,你是其中一个。可是在我这,我只有你一个!”
他拉她放在桌上的手,她推开他,说:“你的部队在哪我不知道,你去抗洪也不告诉我,带着一身伤回来才来找我,还说没事。”
他换到她旁边的位子上,哄着她说:“我怕我要是说了,你更得担心,这不是都过去了嘛。”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她瞪着他,“我担心你哪天又去什么地方,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说你想起我的时候,我的周围是一片空白。其实你的生活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对你每天做的事一无所知。”
“我们有保密守则……”
“你回来吧!”她看着他,“回来干什么都好,我不用每天担着心,不知道你在哪做什么。”
他看着她眼里的央求,过了好半天,说:“你让我想想的。”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了,他问她还吃吗?她摇摇头,“打包吧。”
晚上跟家里人一块吃饭,看他使筷子都并不拢,他妈心里难受,去厨房蒸了一碗**蛋羹,撒上葱花和一点酱油,就像小时候的病号饭。老爷子也心疼孙子,眼神一直跟着他走,却没说什么话。晚饭后他姑姑家也来了,一家人坐客厅聊天,话题多半是他在部队的情况还有他的伤。
他姑姑走的时候,拉他到门外说:“老头这半年看着不如以前精神了,爱提过去的事,还老念叨你,说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就一个孙子还见不着。”
“老爷子不一心想让我在部队吗。”
他姑说:“我问老头,当初不是您把他送去的吗?他不吭声。你也受不少罪了,想回就回来吧,或者调机关来,也不用整天带一身伤。”
“得,您打住,早说好了我不上机关。”
假期结束回到驻地,闲的时候他就翻来覆去想转不转业的事,就像当初纠结于来不来部队一样。而此时的他,心态已经和当初在军校里不一样了,一年的带兵生涯,是让人成熟的催化剂,对于未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