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哈,倒是那种有麻烦事搁自己心里的人。他在意你,所以烦的事不愿意让你看到,不想让你担心,让你看到的都是高兴的。”她看向长廊的方向,小亚也转过去,见张昭和一个男的说着话正往这边走。
“是你男朋友?”小亚问,夏葳点点头,看着来人,脸上是恬淡的笑容。
四个人坐着说了一会话,老刘说越喝茶越饿,得去吃点饭,于是转移到后海恭王府旁边一个挺有特色的小川菜馆,饭菜很赞,就是服务小姐的脸很冷。
小亚抱着一杯带有淡淡奶香的云南红茶,看着饭桌上张昭和老刘神侃,她在想夏葳的话。这几年他在外面,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细想起来每次他回来,其实都有些变化,只是她一直没有留意。她只是为转眼即至的分别而难过,为那些没人陪的日子感到委屈。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累,怕她生气,他陪着笑脸逗她高兴,尽可能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她很少想到,他难得放一个假,也想要舒舒服服睡个懒觉,或者什么都不做就在家歇着。以前,她觉得两人之间完全是靠自己在努力维系。但是现在,她也看了到他认真的那一面。
和那一对分手后,两个人沿着湖畔闲逛。入夜才是后海生活的开始,喧嚣的人群,露天的酒吧里高朋满座,夜色中烛光摇曳,活色生香,却全然失去了从前的什刹海那份有水亦观山的悠闲和宁静。
“物质伪丰富,人民为所欲为。”张昭拉着小亚拐进了旁边的胡同,离那片歌舞升平远了,周围才安静下来。胡同里有个老式的小卖部,门口的冷饮柜上摆着那种老北京最爱喝的酸奶,在别处买不到,用笨笨的白陶瓷罐盛着。
小亚拉他,“我想喝那个。”
一人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陶罐,站在小卖部门口,她说:“还是小时候那个味儿,以前我们院服务社卖这种酸奶,上幼儿园时候,我们班有个小孩,他妈在服务社卖东西,他每次去他妈都给他一瓶,他就当着我们面嘬得倍儿响,小时候我们可羡慕他了。”
张昭觉得好笑,“小时候你们干嘛跑服务社看别人小孩喝酸奶啊?”
小亚瞪他一眼,“小时候你干嘛跑我们院打维修队的青核桃啊?”
“我闲的呗。”他说。
“我们也闲的。”
退了酸奶罐,两人沿着胡同继续走,头顶昏暗的路灯照着两个影子拉长再变短。
小亚开口说:“如果你想留部队,就去吧。”
他侧头看着她。
她说:“我知道也许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