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张昭请了假去医院,在耳鼻喉科做电测听,结果显示他右耳的高频音听力显著下降。大夫说他之前觉得头晕恶心可能是脑内淤血引起的,但是并没有压迫到听神经,听力受损的主要原因是鼓膜紧张部位穿孔,这是由于当时离炸点太近造成的,那之后没有及时到医院治疗,也没妥善护理,感染发炎了,致使穿孔进一步扩大。
张昭问大夫:“我还有救么?”
耳鼻喉科是个小年轻女大夫,说:“你现在耳朵里发炎呢,等炎症消了做个鼓膜修补术。淤血虽然没压迫到神经,但也是个事,要消不了就得想别的办法。”
“给我开瓢啊?”
小大夫一笑,“瞧给你吓得,你这连一厘米都不到,吃吃药就消了。再说了,手榴弹爆炸你都不怕,还怕开瓢?”
“我怎不怕呀?我兔子胆儿,放鞭炮都害怕。”
大夫笑着一边填单子一边问,“外面那是你女朋友吗?探好几回头了。”
张昭回头没看见人,“是病人吧,我没女朋友。”
“挺能贫的,还能没女朋友?”
张昭嘿嘿一笑没说话。大夫撕了单子给他,“都是消炎药,平时自己注意点,耳朵里别进水,别用力擤鼻涕,下礼拜一回来复查。”
“谢谢您了!”他拿着单子出了耳鼻喉科。
一出门,看朱颜站在门口。“你来看什么呀?”他随口问,心想难道刚才大夫说探好几回头那个人是她?
“看你呀。”朱颜说得理所当然。
张昭拿着单子往划价处走,“我有什么好看的,俩肩膀驮一脑袋,大马路上走的全是这标配。”
排队划价的时候朱颜站在他旁边,张昭看看她说:“您该哪玩哪玩去行吗?你跟着我干嘛呀?”
朱颜说:“我怕你跟昨天在台球厅里似的,晕过去多丢人现眼啊。”
“谁晕过去了?你别给我胡造谣。”
“反正飘飘悠悠的不像一正常人。”
张昭说:“我就算晕过去,送抢救室还是天平间,这医院里的人都认识道儿,不用您Cāo心。”
“要真拉太平间了,我就帮你认个尸,好通知你们家里人。”
张昭看着她,“你给我添堵来了是吧?告诉你我脑袋里有淤血,我要是脑淤血发作了,你这肇事的可跑不了。”
朱颜说:“我干嘛跑啊,你要脑淤血偏瘫了,我看着你。”
“你是我谁呀?看得着吗?”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