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捂着话筒小声说:“哥们儿求你了,这有一孙子盯上我媳妇了,非要让搭他车。”
牟宇说:“哪孙子呀,组织批准你抽他。”
张昭说:“就是老钱那犬子,我上他一门课呢。”
“你怕他呢!”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抽他也得等考完试再说。”
牟宇说你等一刻钟,挂了电话。
张昭转头冲钱伪座说:“我朋友就在附近,正好也回北京,顺路带她回去就行了。”
钱教员看他一眼,轰一脚油门走了。
“谢谢您啊!”张昭冲着车屁股喊。
小亚拉着他问:“他上课为难你没有啊?”
“之前没有,过后就难说了。”
考钱伪座那门课的时候,张昭这辈子没那么用心过,六道论述题他洋洋洒洒胡扯了四篇纸。等成绩出来,还是意料之中的,挂了。
杨猛看榜回来说:“你怎么挂了?你不是连卷子背面都写了吗?”他们这考试基本和答什么没关系,一个看字数,一个看跟教员的关系。许四说:“连我都过了,张参谋长怎么还挂了?”
张昭明白这是钱伪座成心整他,这孙子就喜欢背地里玩yīn的。杨猛提醒他:“下礼拜有回补考,你要不‘沟通沟通’去吧。”所谓沟通,主要是付出金钱,俗话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金钱不起作用的时候很少。当然对少数人来说,确实不是万能的,即使交了钱还是被抓,得罪教员了,人就是收钱不办事,你能怎么着!比如张昭,补考又挂了。
杨猛说:“你别以为上供了就万事大吉,你也得往卷子上写字,好歹写上名字。”
张昭说:“我傻呀考试不写名字,犄角旮旯里都写满了,我连思想政治教育大纲都抄上去了!”
许四说:“按我的经验不应该啊,思政大纲是必杀,抄了绝对过。”
杨猛问:“你上供几多银子?丫不会嫌少吧?”
张昭说:“够全院队列评比得第一的。”
“那就是死挂你呢。”
连乔大喷都知道这事了,把张昭叫过去问:“你跟钱教员什么过节?”
张昭说:“我拍的不是地方,丫视金钱如粪土,美女如江山,他看上我女朋友了,我能上供给他吗?”
乔大喷本来就看不上钱伪座,要不是家里的背景,姓钱的也就是庄稼地里的韭菜,谁也认不出他是哪一根。关于钱某人的作风问题,乔大喷也早有耳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