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正好被人抓了个正着。
如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臂却飞快地环抱住他的腰,牢牢抱住。
要掉下去,也拉他一起。
小孤嘴角慢慢上扬,这女人……
“老爷,您慢着点,王大人,请。”管家举着灯笼进来,后面跟着满身奶油味的白面男子。
如故直觉,这个男子就是想攀高枝的王坤。
接着丞相和他的长子张永祥也进了小库房。
张永祥十二岁拜在丹药世家纳兰家族门下修习炼丹术,一个月前进阶成三阶炼丹师,风光回京。
炼丹之术极难修习,一阶炼丹师还算常见,但到了二阶已经不多,三阶炼丹师就成了麟毛凤角。
今天大摆宴席,请遍了京里所有高官达贵,表面上是给母亲祝寿,实际上是把张永祥引荐给众人,给张永祥铺一条光鲜的未来。
高阶炼丹师少见,而好的药鼎可遇不可求,更加罕见。
金砂鼎和卷轴里介绍的那些古鼎相比,微不足道,但在世面上已经是难得的好东西。
而丞相以子为荣,送张永祥一口好鼎,比送丞相万金,更能讨他欢心。
王坤为了攀孙丞相这高枝,当真是费尽了心了思。
四人进屋,灯笼亮光照亮了小库房,他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头顶的如故和小孤。
如故紧张得心脏砰砰乱跳,小孤的唇轻贴上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如故惊了一下,回头瞪他,却见他看向前方,一副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刚才放鼎的地方多了一样东西,被她丢在地上的红布盖在那东西上面。
表面看上去,和她取走的金砂鼎一样。
如故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难道刚才没有取走金砂鼎?
小孤乘四人的注意力放在那块红布上的一瞬间,抱着如故像鬼魅一样顺着门框滑下,悄然无声地闪出门口。
管家拽下那块红布,红布下竟是一口寻常寺庙里供人烧香的铜鼎,鼎里装着的香灰还没倒去。
管家傻了,王坤懵了。
如故回头看见,直接喷了。
小孤赶紧捂了她的嘴,免得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快如闪电地缩身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丞相回过神,瞪着面前铜锈斑斑的铜鼎,脸绿过鼎上铜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砂鼎?”张永祥口气中透着些嘲讽和被人戏弄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