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只是四处转转,如果你困了就睡会儿。”
如故眼角抽了一下,跟只禽兽一起,敢睡?
“怕我对你怎么样?”
“难道我不该怕?”
“我要对你做什么,就算你怕也没用。再说,一直想做禽兽之事的,难道不是你?”
如故的脸黑了下去,她摸他抱他,只是想取取暖,哪有想过和他做什么,明明是他自作多情,偏偏她有口难辩。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法?”他的手无耻地滑进她的衣衫,在她腰间揉了两把,“这样?还是……”他的手缓缓往下。
“你混蛋。”如故扬手打去,就算她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能让他想怎么,就怎么。
他笑着抓住她打来的手,连着她的身体一起抱住,“好了,好了,我不碰你。”
“放手。”如故用力挣扎。
“我今天斋戒,不碰女人。”他抱着她躺倒,闭上眼,“我只是要一个女人陪我入梦,你乖乖地,别再惹我。”
“不杀人,不碰女人,斋戒,都是因为你的夫人?”
他长睫微微一颤,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很爱你的夫人?”如果不爱,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忌日,会在她的忌日忌讳这么多事情。
“睡吧。”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把她的头摁进自己的肩窝,不让她再问东问西下去。
夜风吹来,如故抱着胳膊缩了缩。
“冷?”他半睁开眼,眼里带着些疲惫之色。
如故不理他,冷死,也不要他管。
她六岁那年的大病,虽然大难不死,却落下了寒疾,打骨子透出来的寒意,即便是穿再多的衣服,裹再厚的被子也捂不暖身子。
对她而言,穿多是冷,穿少也是冷,她虽然不喜欢这种冷进骨子的感觉,但冷着冷着也慢慢习惯了,不过每个月的朔月,她身体里却像凝积了千万年的寒冰,比平里冷上何止千百倍,白天到还可以强撑,到了夜里就越加的难熬。
不怎么回事,今夜特别的冷,被他抱在怀里,才感觉到一些暖意,让她这具娇弱的身体抗住这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夜。
他摸向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冰冷一片,完全感觉不到活人的体温,无视如故的抵触,抖开放在锦榻一角的毯子,把她裹住,再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