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令》是半路出家,与原本修习的阴寒功体相冲突,拿来唬别人可以,要对付我和恶佛却差远了.我们三人谁也不服谁,明争暗斗,都想置另两人于死地.
「有一天,老鬼突然约我二人见面,说些三道不可无主的废话.老子听不过,本想打完一架便走人,你师父却说:『我若有能耐一统七玄,甚至消灭正道七大门派,你们俩便奉我为主,如何?』老子还以为老鬼得了失心疯,不料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三百年前乱世的五柄妖刀即将再出,能控制妖刀之人,便能得到天下!七玄七派又算什么?』
「他说,能唤醒并操控妖刀的法子,便藏在某处;待他调查清楚,便通知我俩前往会合.起出妖刀之日,便是我等奉他为主之时.三人击掌为誓,那时我当他脑子不清楚了,暗里进行布置,打算一举吞并地狱道的势力,以图壮大.料想恶佛也应是如此.
「谁知三个月之后,老鬼质背来了口信,要我前来莲觉寺会合.我带着徒子徒孙在山下布置妥当,就算真要一战而决也不怕,然后才独自上得山来,瞧瞧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阴宿冥摇头.「先门主生前,从未与我提过『妖刀』二字.」」
聂冥途冷笑:「只怕他吓破了胆,这辈子连说都不敢再说.」
他言多轻蔑,阴宿冥心中不满,却因事关重大,只得按捺性子听下去.
聂冥途顿了一顿,冷笑道:「我施展轻功潜入莲觉寺,花了几天工夫里里外外搜一遍,什么也没找着.这和尚庙里除了柴刀、剃刀、菜刀,连长逾三尺的利器也不见一把,哪有什么妖刀?我只差没将地皮掀开,当下直觉是上了老鬼的当.他想要调虎离山,却没料到我倾巢而出,来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阴宿冥冷笑几声,一竖拇指:「狼首真是铁打的算盘,一点亏也不肯吃.」
耿照听他二人高来高去,犹如云山雾罩;略一思索,这才恍然:「他若非想独占妖刀,何须兼程赶路,较约定时间提早上山?一旦在寺中遍寻不着,又想设下埋伏,趁机消灭鬼王的地狱道……集恶道行事,果然阴损卑鄙,无所不用其极!」
聂冥途丝毫不以为意,嘿嘿笑道;「我算什么?比起你那死鬼师傅,老子可差得远啦!
「我在寺中待了几天,百无聊赖,正想找点什么乐子,某夜却发现一桩……不,该说是两桩妙事.两拨人马分作两路,其中一路从山下的水泊边杀将上来,另一路却从山上缠斗而下,双方显然无甚关连,却在莲觉寺左近撞了个对板儿.
「山下来的,是一伙十余人围杀一名使单刀的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