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涉江湖,却是不折不扣的朝廷职官,隶属礼部辖管,典制比照谏院御史台,抚卹、修缮什么的都得写章递摺,飞马分报京里与东海道臬台司衙门,的确十分麻烦,非如江湖门派易与.
眼见问不出底细,她话锋轻轻一转:「我见老台丞书札上的字迹有些闇弱,着实担心了一阵,可惜诸事耽搁,没能上山拜望.还在想今年七月的寿辰,要给老台丞捎几盒蔘芝什么的.他老人家的身子骨还康健?」
「身子安好.」谈剑笏难得微露笑意,未几又补上一句:「精神也好.」
许缁衣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萧谏纸了.
尽管印象中他一次比一次衰老,但那双眼却始终不曾改变.这些年她忙於门务,与剑塚那厢多是书信往来,至多让红霞亲上白城山一趟,但许缁衣知道萧谏纸决计没有随着年月增长,而变得糊涂昏聩.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口出谬论、悖意孤行,萧谏纸到底想做什么?
世上若有妖刀,又是什么能引将过来,令两门罢手,却杀不得放不得?
「我虽不知所囚为何,但临行前我家台丞再三交代,宁可错放妖刀,不得失却此物.」彷彿看穿她的疑惑,谈剑笏微微摇头,面色凝重:「笼中之物若与妖刀一同现世,天下将陷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