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军中有事,后果不堪设想.
七水尘叹了一口气.
「这个赌法儿倒也新鲜.将军若无异议,便这么说定啦.」
「庸自当从命.」端坐幽影中的魁伟男子点点头,犹如一座沉肃的岩山.
聂冥途身子被制,听三人你来我往,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仿佛威震黑白两道的集恶三冥只是三枚筹码,不由火起:「好哇你们三个混蛋!今日耻辱,老子他日必定加倍奉还!」热血一冲,忽又能动了,指爪一收,狞笑道;
「惹上老子,你们都别想赌啦!」
变生肘腋,武、殷二人齐喝:「大师!」已救之不及.
七水尘双掌一翻,铙钹般灌风合起,「呼」的一声,扣住聂冥途双耳脑后,叹息道:「施主语恶、视恶、行恶,执迷之深,唯此可解!」掌中忽绽豪光.
聂冥途只觉炽热难当,脑袋仿佛被一只烧红的铁箍罩着,老和尚炙烫的指掌黏着头颅嘶嘶作响,刹那间五感俱失,痛苦难以言喻;惨叫声中,眼前只余一片沸滚的如血赤红……
◇◇◇
「我清醒后,人已在莲觉寺.」聂冥途冷笑:
「妙的是,将我囚在寺中之人,竟是『刀皇』武登庸,而非是老和尚.看来在我昏迷时,那王八仨互换了履行赌约的对象,老子不知怎的,便落到了武登庸手里.」
「三十年来,狼首便被囚在莲觉寺中?」阴宿冥忽问.
聂冥途明白他的疑惑.「集恶三冥」是何等人物,连「隐圣」殷横野都说要以险窟浇铁囚之,莲觉寺是什么龙潭虎穴,竟能关了他整整三十年!老人冷冷一笑,淡然道:「武登庸将我囚在一处名唤『娑婆阁』的地方,那阁子里机关重重,常人难以出入.
「当日老和尚以一招『梵宇佛图』暗算我,之后老子体内阳气大盛,不住侵蚀我所练的青狼诀神功.武登庸临走前交代了人,每隔三日才给我送一次饭,只摆布些清水菜蔬、五谷杂粮;青狼诀的阴寒功体得不到血肉营养,最后全被老和尚的纯阳气劲毁去,一身功力付诸东流,形同废人.
「谁知天不亡我,我阴错阳差得了老和尚的一部佛门奇功,三十年来潜心修练,竟尔大成.《役鬼令》神功再怎么厉害,却只能克制阴邪功体,岂奈我何?」
阴宿冥恍然大悟.聂冥途的一双青黄邪眼捕捉着他油彩下的神情变化,冷笑道:「你师傅从没向你提过当年之事?」
「闻所未闻.」
「所以,你也不知你那死鬼师傅究竟是落在何人之手,又是如何逃脱?」
阴宿冥摇头.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