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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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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折 剑出正气,鹭立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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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画并置,随意错落,行囊是卷好的铺盖衣箱等杂物,均以麻绳小心捆扎,外头还吊着铜釜瓢勺等,仿佛随时能在野地里寻处落脚,埋锅造饭……     里外上下,哪还有个世家大户的派头?庶民远游、客旅行商,也不过如此.     横疏影才绕过长廊转角,邵兰生便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回头相候.两人搁着红槛行礼,文士彬彬,佳人盈盈,画面煞是好看.「邵某疏懒惯了,家兄说我出门总不像办事,根本是游山玩水.游手好闲之人,不比二总管日理万机,贸然打扰,还请二总管多多包涵,切莫见怪才好.」     「三爷说得什么话来?」横疏影抿嘴笑道:     「三爷闲情逸致,最是令人羡慕,每回与三爷见面都有新鲜物事可看、可听,多所获益.东海七大派的要人中,我最爱与三爷见面了,三爷可千万别客气.」     邵兰生剑眉一动,拈须朗笑:「二总管这一说,我便放心多啦.」从竹笼里取出一卷画轴,解开系带,只见画中一片白须皑皑,几株墨干老梅摇曳,枝上吐蕊尽开更无一枚含苞.画中梅花尽管疏落,枝干却是瘦硬多姿,墨色响亮、遒而见骨,画面远方只有一小幢茅舍,颇得留白雅趣.     横疏影见惯名家书画,双目一亮,暗叹:「好个梅苍雪润的焦墨法!信手之至,峭枝扫空,意到二笔不到,堪称一品.邵兰生以『鹭立汀州』为号,盛名无虚,果然是画梅的大行家.」     「此画是我年初所绘,几十张画稿之中,只有这一幅得到家兄夸奖,说有高洁志趣,非一味妍工弄巧,落了下乘.据闻二总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邵某不愿见笑于方家,只敢以此画相赠.」     横疏影连称不敢,结果赏玩,果然除了邵兰生的题记落款外,还有一方「文舞钧天」的朱红小印,篆刻苍浑朴茂,力透纸背.旁边另有两行题记:「计白当黑,云水自在,咏梅之外,更有万里江山.书付三弟.」其下整齐列着年月日期,一丝不苟,比之邵兰生流水行云的字迹,笔法更显嶙峋.     她心中暗笑:「书画寄情,这邵咸尊也未免太过正经,连在画上题记,都还要教训子弟.」轻咬着如鲜采樱桃般的润红唇珠,嫣然一笑:「家主胸襟广阔,能于画中看出万里江山.我一介妇人,不懂这些,却爱三爷画里的风过梅幽,清芬吐露,甚是宜人.」     邵兰生忍不住连连点头,如遇知音.     「很是、很是!我偶过烟云山下的小山村,见梅期将届,风中带香,这才写生一幅,作画之时,心里也无万里江山.」说着忍不住面露微笑.片刻似觉不妥,又补上两句:「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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