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转身走了出去。
布艺一条街上,凡是跟穿戴打扮有关的都有,秦羽瑶转身走进一家绣坊,买了些绣线之后,便离开了这条街。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方才走掉的县太爷夫人的丫鬟又走了回来,昂着头道:“方才我传错话了,我们夫人不要的是另外一家布坊的布,你们这里的仍旧是要的。布呢?到货了吧?”
闻言,小伙计只觉眼前一黑!
“追!快去追!”县太爷夫人是最难伺候的,若给她知道,她定的布被人截去一尺,还不气炸了?小伙计慌忙收拾了东西,钻出门朝外头追去。小丫鬟也白了脸,匆匆跟在后头。
秦羽瑶并不知道,县太爷夫人的丫鬟与方才的小伙计,正在发了疯似的找她。此时,她来到了粮市,走进一家卖米面的店里,称了十斤白面和十斤大米。白面三文钱一斤,大米五文钱一斤,总共花了八十文钱。
仔细想了想,秦羽瑶又拐到菜市,买了些鸡蛋和肉。天太热,这个世界又没有冰箱,秦羽瑶没敢多买,何况进城一趟也不费什么力气。
七七八八买了一遭,背后的小背篓几乎装满了,秦羽瑶才踏上回程。出了城门口,恰巧村里还有一辆牛车没有走,就停在城外的一棵大树下,已经坐了三名妇人,正要准备启程。
“白大爷,捎我一程吧!”可巧,赶车之人正是住在村口的给秦羽瑶看过病的白大爷。
看着这位老人,秦羽瑶打心底尊敬。不仅因为白大爷给她看过病,更因为白大爷的不容易,一把年纪了,却还要挣扎着讨生活。
早些年的时候,白大爷唯一的儿子与儿媳双双去了,只留下一个水灵灵的孙女,眼看就快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平日里除了给邻近的几个村子的村民看病之外,白大爷也常常赶着牛车送人进城,赚些银钱给孙女做嫁妆。
白大爷看了她一眼,吧嗒了下烟袋子:“上来吧。”
“等等!”这个时候,车上却有一个妇人说道:“秦氏背着这样大的背篓,可不能只给两文车费,最少也要三文钱!”
秦羽瑶抬眼看去,不由得笑了:“六婶是个公道人。”只见六婶肥硕的身子,坐了半边车辕,一个屁股顶别人两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多给钱?
这位六婶,正是早上嘀咕秦羽瑶被鬼附身了的妇人。按照辈分来算,秦羽瑶该称呼她一声六婶。原不想叫的,可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秦羽瑶却不好显着如何,便顺应着叫了一声,心里却十分瞧不起。只因为这六婶,跟孙氏的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