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舌头——这话怎么说的!越急越坏事!
他噼里啪啦说完,甩手就走,景横波乱糟糟的脑子还没来得及理顺他的话,直觉不好,急忙“哎”一声伸手抓他,“裴枢,别闹……”
还没等她发作,裴枢已经冷笑着抬起脸,似乎在对天说话,“我有完没完,我惹你厌烦,我做什么你都要么嬉皮笑脸,要么打马虎眼。你一开始撩着了我,然后又撒手不管。景横波,你也演一手好戏,踩一地心肝。有没有人告诉你,有种人看似亲切可人,其实最冷心冷肠?”他伸手指住她,“别动,别说话,别自恋地以为我说的是你,我说的是我自己。现在我心情不好了,我不想看见你,你不用再嫌我有完没完,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各干各活。有种你别后悔就行。行了,就这样,再会!”
景横波正在向后用力,不防他忽然松手,身子一仰险些跌倒,被穆先生赶紧扶住。
“好,好!”他冷笑一声,忽然撒手。
裴枢一动不动,好像脚是石头毫无感觉,眼底的光芒并没暗淡,反而因此更加灼灼如剑。
她跺脚的时候,下意识对台上看了一眼,眼看那边有官差涌过去,吵吵嚷嚷地过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发心急。
“裴枢!”大街上还被拦着的景横波忍无可忍,狠狠一脚踩在他靴子上,“你有完没完?让开!”
……
那便足够。
人生里,能相遇,能爱过,能看见她的成长,能有机会诉说,能送她安稳走上前路。
有些事,想为她做,那便去做。
有些话,想说给她听,也便说了。
他不答,唇角淡淡弯起。
“你刚才的词儿真好,”孟破天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有点尴尬,没话找话,“我后台听着,都想哭了……”
此时一群官差涌入,嚷嚷着要捉拿两人,白衣人看了街上一眼,退后一步,和孟破天一起,没有反抗任官兵带走。
孟破天无话可答,干脆脖子一梗。
“你不会是怕我杀了他吧?”他慢慢问。
他的目光清明透彻,在那样似可看穿人心的目光下,孟破天的脸竟微微红了,却倔強地不肯避开。
他再让,她又挡。最后他停住,两人对视。
“哎哎哎你没去过王宫吧,正好我给你带路……”
她胡言乱语,对方也无心回答,换个方向让开她,似乎想看个清楚,孟破天唰一下又窜过来。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