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老不修,给咱们盘缠都不够啊。”
“是啊,太少了,你在帝歌睡了三个月西楼春的头牌就花完了。”
“你在帝歌喝了三个月最贵的碧空洗就花完了。”
“你在帝歌和人斗富用银子打了一尊犀牛就花完了。”
“哎呀呀管他怎么花的,反正没有了。没挣钱的地方,后面走近路又是沼泽道,没人没吃没野物,怎么办?”
“小意思,饿了把最肥的那个宰了吃就可以啊。啊,司思,你油光满面,肥头大耳,肉一定丰腴可口,五花三层。做烤肉最好啦。要么你牺牲一下?”
“尔陆你溜光水滑,皮肉精瘦,吃起来一定口味劲道,很有嚼头,要么你先给我尝尝?”
“我觉得你们都不好吃,我想吃师傅。”
“对哦对哦,师傅一定很好吃,细皮嫩肉,香喷喷!”
“都是白痴!吃师傅现在吃得到吗?我现在就饿了!啃了三天干馒头,我那洁白细腻的糯米牙都快崩掉了!”
沉默半晌。
“吃耶律祁吧。”
“对,耶律祁。”
“就他!”
“不肥不瘦,正好。”
“我看合适。”
“吃完耶律祁吃天弃,两个人加起来几百斤肉,省省差不多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来,再数一遍银子。”
……
景横波默默地退后几步,回到车上。
她双手抱头,仰头向着车顶,良久,将手肘压在眼睛上,笑一声,再笑一声。
路途艰辛,可是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有人,有爱,头顶青天,脚踩大地,没有道理不往前。
随即她爬起来,大喊一声:“姐要去襄国!”
这一声喊立即惊动了所有人,伊柒天弃光着脚,耶律祁满臂鱼鳞地奔了来,耶律祁还不忘带着他的那串鱼。景横波透过车窗远远看见他肩膀上一晃一晃吊着一串鱼的渔夫造型,忍不住一笑。
“怎么忽然想起要去襄国?”耶律祁表示不赞同,“从襄国走,最近的路是要经过国都的,对你来说,太危险。”
“好啊好啊。”伊柒却趴在车窗上欢天喜地,“去襄国玩!”
天弃无可不可的模样,嫌弃地推开武杉,“一身汗臭,人家不要闻!”
“阿弥陀佛,老衲生来有佛香!”
“我闻不了沼泽的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