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快劲,奎雷突然需要想一想才能回答。
“你可认识小坡子?我听他说六皇子溺水后遣走一批人,其中有为六皇子平时出谋划策者。你可在其中?”六皇子突然爱清静,也许因此能帮他刷刷清白,“刚刚冉殿下以为你养老去了,不是很久不见的意思么?”
泫冉抬眉,暗赞她心细。
“”没料到六皇子妃难对付,奎雷又想半天,“不算遣出,只是暂用不着奴才而已。奴才有进宫腰牌,若是遣出,怎能进得宫来。”
“这还不容易,谁想你进来作证,谁就给你腰牌。”兰生不看变脸的三皇子五皇子,没证据,不点名。
奎雷却禁不住瞄两位皇子一眼。
这一眼,看到的人又不少,但都聪明,一个也不说。
“子妃娘娘,奴才知你护六殿下心切,毕竟夫妻情分在,但也不要信口开河。奴才刚就说过,不止我一人知道此事,问问别人就明白了。”奎雷极力辩白。
“我与殿下有三个月夫妻情分,殿下与你有多少年知遇之恩,不过看起来你不太懂得知恩图报啊。”很明显,小人。
“奴才已说过其中原因,也是不希望殿下一错再错。龙袍又不是奴才挖出来的,迟早要真相大白,殿下不能说,便由奴才说,早点老实交待,也能有改过机会。”奎雷老调重弹。
“皇上。”兰生却不理奎雷了,“请找有经验的泥瓦匠来。既造暗格,必用新土新漆抹墙,他们一看就知是一年前抹的,还是最近才抹的。”
奎雷一惊。
连皇帝都看出他脸色变化,心里就知还是有蹊跷,对东平王吩咐,“照兰生说的,找泥瓦匠看。”
然而,信任一旦决堤,很难立刻恢复,再加上六皇子长年做得不像话,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帝但觉无风不起浪,对这个儿子无法再盲护下去。
东平王应是。
“不必了。”
眼看兰生找出突破口,这声不必令她的心慌张乱跳,呆呆瞧着瘦弱得只剩骨架的那人走上来,连跪都无比艰难。她不能扶,不能帮,不知他搅进来的意图,手脚僵住。
“你是谁?”皇帝皱眉问。
“草民景荻,是锦绣山庄少东,今日来送造材。”景荻跪在那儿,上身直挺,抬面大方对着每个人。
奎雷听到锦绣山庄,脱口而出,“你是你是景胖子的什么人?”
“奎老记性真差,八年前叔父带景荻见过你一面。”
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