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市政大楼,某个办公室。
齐泽把人送进去后,一分钟都不肯多待,脚底抹油,溜了。
办公室朝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样式老旧没什么光泽的办公桌,会客用的沙发椅是楼里最常见的款式,两旁放着墨绿的万年青,小茶几上则摆着一盆虎皮兰。
瞧着摆设,就不像是殷弈这种人会待的地方,可门外却清清楚楚地挂着市长特助办公室的牌子。
容晚打量着办公室内的布置,殷弈却在打量她。
一身蓝底印花长裙,干净清爽带着些江南雨意,长发扎成松松的辫子,垂在胸前。
脖子上,没有伤。
脸色有些微白,眼下带着青痕,没休息好?
容晚对上他的目光,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时候,并不带任何侵略性,甚至目光缓和中带着些莫名的缅怀?
“坐着休息一会儿。”殷弈站起身,对她说,一边打电话给齐泽,“去买早餐。”
眼前的男人,明明长得过分好看,穿在身上的却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和西裤。
容晚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升起疑惑,这人真奇怪。
殷弈可不给她疑惑的时间,伸手拉着她,往旁边的沙发上带。
容晚用力甩掉他的手,瞪眼:“不要动手动脚。”
殷弈摊摊手,示意她坐下,“我们谈谈?”
“你说。”
“那天受伤的时候,我的意识有些混乱,并不是——”
容晚抬手打断,毫不客气道:“越是那种情况,越是凭潜意识行事。你的潜意识告诉你要那么做?”
殷弈噎了噎,暗道,其实他潜意识里确实想那么做,但绝不是那天那种做法。
不过他知道,一旦自己实话实说,眼前这小丫头铁定脸一板,油盐不进,接着就不理他了。
只得开口:“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或者说,我那么做有什么好处?故意和容家作对?还是就这么丧心病狂想杀了你?”
“一直都丧心病狂。”容晚嘀咕,其实她也明白,不管是京城的殷家跟秦家,还是江宁的殷家跟容家,都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殷弈即便再讨厌她,也不可能不顾后果的做出那种事情。
可她又觉得,殷弈这人,浑身透着古怪。每次对上他,自己不是被他算计,就是被他祸害,绝壁八字不合。
听到小丫头的嘀咕声,殷弈无奈地勾了勾唇角,继续偷换概念道:“你应该明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