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东南沿海非常遥远的京都,天水路,君家。
可能是因为单独的意识离开母体意识海的时间太长了,君倾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透明了,也变得模糊了许多,他的脸上也只能隐约分得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会觉得他的脸都是像毛玻璃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在紧急通知让君双赶回来的第二天早晨,他坐在花房里,手边放着一壶淡茶,正低头看手中的一份报纸。
没过多久,就听见花房外有着佣人请安的声音响起,有人急匆匆的过来,听那脚步声,应该本来是想一脚踹开花房的玻璃门的,但还是忍住了,只推开门进来。
他闻声抬起头来,明明是在微笑着的,可那已经模糊了的面部却让人看不到他在笑。
连夜赶回来的君双刚要发火,质问他她正玩得好好的怎么又把她喊回来,但在见到这样的他时,明白君倾这道意识体之所以会消耗到了这样已经维持不住人形,快要消散的地步,就是因为她前两个月里在君家闹了不少的事,他力量用出来的次数太多,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君双憋了一夜的火气一下子就蔫掉了。
她抿抿唇角,身上还隐约带着点海边的热带气息,坐在他对面,倒了杯淡茶润口,才抬头问道:“什么大事连你都搞不定,要将本君叫回来?”
“是圈子里的一个晚宴。”君倾放下手里的报纸,声音听起来也是有些模糊不清的,“是道上一个比较神秘的势力发起的,点名要五大贵族世家的掌权人务必去参加,其他不少贵族家族也都接到了请柬。不过我们这个圈子里有不成文的规定,与会者必须是本人,绝不能是以别的形态去的。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去不了了,不过你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我们家里的核心人员也就我跟你,所以你替我去也是可以的。”
君双听了,小茶杯在手中转来转去,抬眼看去:“你确定要本君去?本君若是在晚宴上搞出了什么乌龙,君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笑了笑:“君家名声不是早被你毁了么,你还在意这个干嘛。”
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花房。
君倾依旧是坐着,喊来佣人,吩咐了句什么,阳光透过花房的玻璃顶层照射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透明而虚幻,仿佛即将要消散一般。
脱离了意识海的单独意识,能持续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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