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叹道:“管老板你中计哩!”
管平愕然道:“中计?”
寇仲道:“这叫‘出口术’,冯跋等人根本晓得你在舱内点货,所以故意在舱门附近说
话,好让你听个一清二楚,吓得逃之夭夭。我敢包保不关存义公的事,若你就这么赶回平遥
向存义公兴问罪之师,就正中大道社的下怀。事后大道社更可推个一干二净,还诿过于你身
上。而管老板你则完了,以后再不用干绸缎生意啦。”
管平听来半信半疑,忽明忽暗,脸色变得更为难看,想得呆起来,喃喃道:“我和大道
社社主丘其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竟要害我?”
接著探手抓紧寇仲的手,颤声道:“两位好汉定要助我,我决定立即退出团夥,取回实
物,再另想办法运往山海关。”
徐子陵道:“我们助你取回货物只是举手之劳,不过祸根尚未消除,因为摸不清大道社
为何要针对贵行下手。”
寇仲问道:“下一站你们会到甚么地方去。”
管平道:“我们正是要到贵亲所在的乐寿去,因尚有一批货物会在那里附运,唉!该怎
办好呢?”
寇仲心忖又会这么巧的,笑道:“从这里到乐寿尚有几天路程,我两兄弟就暂作你的私
人保镖,到乐寿后再说。”
管平反犹豫起来,道:“这里是窦建德的地头,加上有你们壮我声势,我尚或有机会把
货物取回来,谅大道社亦不敢当著其他商号的人公然害我并强占我的货物,可是一旦离开历
亭,大道社人多势众,情况又有不同,倘若连累两位,我管平于心难安。”
寇仲拍拍吃饱的肚子,长身而起道:“管老板放心,不要看我们穷得发霉的样子,事实
上我们是能应付任何场面的高手。出来江湖行走亦是本著替大行道的心。来!让我们先到船
上好好睡他娘的一觉,只要你不离我们左右,保证到什么地方那像在平遥般没人能动你半稂
毫毛。”
又一拍背上井中月,笑道:“要蛮来吗?先得问问我另一个兄弟肯不肯。”
管平疑信半参,又不好意思表示怀疑寇仲的能力,为难至极点。
徐子陵扯著他站起来,凑到他耳旁低声道:“管老板,该付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