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道:“肯定不在地底河内,因为地下河会因泥土的变化而改变,所以有些井会忽然
乾涸,入口当在底部井璧的某一处。”
徐子陵调匀气息道:“由现在开始,我再不靠你甚麽劳什子的机关学,因为小弟左足踢
到的,肯定是入口的开关。”
寇仲大喜道:“不要动!”反身钻回井底去,循徐子陵的脚摸到有问题的一方石块,果
然从井璧上突了两寸许出来,刚才若非注意力全集人往地底河,该不会大意错过。
寇仲心叫一声老天爷保佑,向半尺见方的石块用力按去。
在两人期待下,“轧轧”声响,在井底的窄长空间份外触耳。
在浮在井水面的徐子陵头顶处,井璧缓缓凹陷下去,露出仅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寇仲浮起来,喜道:“我的娘,终成功哩!”
徐子陵叹道:“我没有信心。”
寇仲愕然道:“要信心来干吗?入口就在眼前,只要不是没手没脚,就可以爬进去。”
徐子陵哂道:“我对宝库没信心,而是对你的机关学没有信心。”
寇仲心情大佳,没暇计较他的揶揄,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刚才只是没有表现的机
会,陵少爷,让小弟打头阵吧!”
领先贴璧而上,钻进黑沉沉的小方洞去。
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
秘道四璧出奇地没有长满苔菌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幸好两人
有转外呼吸为内呼吸的“胎息”绝技,索性像在水底内般闭气而行。如此往下膝行十多丈
後,寇仲倏地停下得意洋洋的道:“又有一颗制钮,兄弟!今趟我没有失威吧?”
徐子陵知学乖了,不敢错过任何异样的情况,在後面点头道:“你是专家,一切由你决
定,不用徵询我这外行人的意见。”
寇仲好整以暇的大发议论道:“只是这条花岗石成的秘道,已是巧夺天工,当年不知动
用多少人力物力,最难得是牵涉和动用到这麽多人,竟能瞒得过杨坚?由此可见杨素当时必
是权倾天下。”
说话间,用力把凸出左璧的制钮如法泡制的用力下按。
“轧轧”声再响。
两人身处的一截通道忽然移动起来,带着两人往下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