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冲,更清楚感受到对手的压力。
他差点要弃下手中长剑,以擅长的印法来档他这预先张扬的叁刀。
他当然不能这么做,只好把杂念全排出脑海外,暗捏不动根本法,提为全身功力,以应
付对手以卷沙诀使出来的凌厉刀法。
狂沙刀在虚空画出一道充满旋卷味道、波浪般起伏的轨迹,变化无穷的朝徐子陵“卷”
过来。
虽是一刀,却由十多重连绵的波卷组成,每个波卷、时间和攻击的角度都有精微的转
变,送出卷卷刀劲,汇为成能被墙裂壁的凌厉刀气,威力无涛。
徐子陵也憔得眉头大厂,适才他能在可达志的滚沙刀诀下力保不失,赖的全是卸劲借气
的手法,可是可达志明显是针对他这“强项”而发的一刀,根本是卸无可卸、借无可惜,硬
迫他强拚的高明手段。
最头痛的是可达志早在蓄势待发之际,藉气机把他锁定,若采早前的先躲后攻之法,只
会避得一刀,避不过第二刀,在气机牵引下被对方乘势一举击破。
至此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可达志确属跋锋寒、杨虚彦、侯希白那一级数的年轻高手。
徐子陵低叱一声,电掣飘前,长剑先在外弯,再向可达志迎去。
“当”!刀剑像两道闪电交击在一起。
长剑应刀断折。
殿内过半人失声惊呼。
李靖举手往摆在桌上的小铜钟击去,但已来不及阻止即将发生的流血惨事。
可达志的狂沙刀在劈断长剑后,兜头照面的往徐子陵胸口劈去。
眼看收不回这大有一往无目的一刀,徐子陵扣掉断剑,大拇指却奇迹般按在刀锋处。
“当”!停战的钟鸣响。
徐子陵应刀飘飞,断线风筝的落往丈许开外,落地时似微见跄踉,始能立定。
可达志收刀后退,双目射出奇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着徐子陵,而在眼神中掩不住带
上一丝骇异神色。
殿内诸人这才舒一口气。
即使李建成亦不愿见到自己的手下猛将在这种佳节当前的场合,闹出流血死亡的情况。
大殿仍是鸦雀无声,静待李渊的判定。
李渊亲自鼓掌赞好,立即惹来全殿附和。喝不绝。
李渊长笑道:“好!好!两位卿家的比试确是精采绝偷,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