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心直往下沉。
吕重勉力睁开眼睛,艰难的道:“老天伤势如何?少帅直言无碍,老夫已作了最坏的打
算。”
寇仲道:“吕老师伤势颇重,幸好老师功底深厚,在中掌时紧护心脉,否则早性命不
保。”
吕瑕热泪泉涌,悲呼道:“少帅能治好爹的伤吗?”
寇仲微笑道:“吕小姐请放心,应兄乃我们心仪的好朋友,我们若不能在一夜之内使尊
翁完全愎元,怎对得住应兄。”
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寇仲为应羽“造势”之法,实在太过露骨。应羽是既欢喜
又尴尬,徐子陵和突利却为之汗毛倒竖。
但吕瑕听得乃父有救,当然照单全收,感激地瞥了应羽一眼,半信半疑的道:“一晚使
成吗?”
吕重叹道:“少帅不用安慰老夫,老夫自知伤势严重,六脉被阴寒之气所闭,就算能勉
强保命,没有一年半载也难以活动自如。”
寇仲尊敬的道:“我寇仲岂敢向吕老师胡言乱语。我们来自道家《长生诀》的先天真
气,天性能克制这类邪功异法,且经验丰富。陵少你来出手,说到疗伤,当然以你比我为
优,其他的就难说啦!”
徐子陵讶道:“甚么邪功异法?”
边说边踢掉鞋子,跨上卧榻,盘膝坐在吕重背后。
双掌齐出,按在吕重背心上。
徐子陵虎躯立震,向寇仲,后者道:“明白了吗?”
徐子陵脸上惊容一闪即逝,颔首表示明白。
其他三人都一头雾水,吕瑕芳心大乱的问道:“怎样呢?”
徐子陵真气源源不绝的送入吕重体内,仍能从容肯定的道:“不出三个时辰,令尊就可
完全康复过来,不会留下任何后。”
吕瑕和应羽显然对沉默寡言的徐子陵更信任。悬到半天的心终放下来。又见吕重脸色立
即转隹,连盘坐的姿态都轻松过来,登时有阴霾尽散,雨过天青的感受。
寇仲道:“我们出去再说。”
来到与寝室相连的偏厅,寇仲问起踢场击伤吕重那人的模样,吕瑕仔细形容后,寇仲点
头道:“假若我没猜错,此人定是阴癸派的元老高手云雨双修”辟守玄惫吕瑕和应羽愕然
道:“阴癸派是甚么家派,为何从未听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