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瞧著宋鲁把酒注进杯子,道:“鲁叔怎知我在这里?”
宋鲁举杯相碰,两方一饮而尽后,笑道:“郁林是我宋家的地头,有甚么风吹草动,都
瞒不过我们;更何况我是专诚在此恭候大驾,只不过给你先遇土玉致吧!”
寇仲烈酒入喉,钻入愁肠,感触丛生,苦笑道:“鲁叔既见过玉致,当知我为何要到这
里喝酒,她刻下是否在城中?”
宋鲁友善地伸手拍拍他的宽肩,慈和地笑道:“小仲你勿要怪她。她是为一个难以*齿
的原因,才硬起心肠拒绝你,我也是最近始知道。”
寇仲叹道:“她已告诉我,宋阀主把我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唉!是否具有此事呢?”
宋鲁点头道:“此事的确不假,我曾亲口问过大兄,他却笑而不语,令人莫测高深,不
过我指她拒绝你的事,却与此无关。”
寇仲苦恼道:“那究竟是为甚么?”
宋鲁为他的杯子添满酒,徐徐道:“她不想因你而使我宋家直接卷入争霸天下的纷争
中。”
寇仲失声道:“甚么?”宋鲁肃容道:“在我们宋家内,对天下的形势有两种看法,一
系认为此乃振兴宋家的最佳时机,此系可称为主战派,以宋智为首,力主以岭南为基地,再
向长江扩展,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至不济也可和北人平分春色。”
寇仲点头道:“另一系当然是主和派,只要宋家能稳保岭南,由於有重洋高山偏阻之
险,无论谁人得天下,都只能采羁糜的政策,山高皇帝远,宋家等若划地为主。只有别人要
买你们的账,只不知此派以何人为主?”
宋鲁道:“就是师道和玉致,而我则认为两种策略均属可行。但师道和玉致却不忍岭南
唯我们马首是瞻的俚民,为我们的荣枯抛头颅洒热血。”
寇仲明白过来,亦产生新的疑问,道:“那阀主他老人家究竟倾向那一派的主张?”
宋鲁道:“他从来没表示过立场。”
寇仲一呆道:“怎会是这样的?”
宋鲁无奈的道:“大兄的行事从来都是令人难解的。一方面任由宋智招募兵员,进行种
种训练和做战争的准备功夫;另一方面又指时机未至,要宋智按兵不动。现你该明白为何智
兄对你和玉致的事那么热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