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登上其
中一舰时,寇仲指船帆道:“水战以火烧为主,不过火箭力强,射上帆席时一径透穿,往往
烧不起来,但只要在箭身处用竹枝扎他一个十字交叉,可留附帆上,烧他根的片帆不留。”
众皆称善。
焦宏进心悦诚服的道:“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们偏是想不到,少帅的脑筋实超乎常
人。”
寇仲暗村这只是鲁妙子的脑筋超乎常人吧!当然不会说破,欣然笑道:“还有更厉害的
玩意儿,比火箭更厉害,是一种凭手力掷出的引火暗器,就叫『火飞抓』吧!”宣永对水战
并不在行,讶然问道:“那是甚么东西?”
寇仲道:“那等若一个木制的大爆竹,作棒槌形,自顶上用刀将内中挖空,装满爆竹烟
花的火药,周围共雕七八个孔用以出火,加以倒须钉钉之,外糊油纸以防水湿,临敌时点燃
药引,用手掷去,或高钉帆上,或钉在舱板,保证可烧得敌人只懂喊救命。”
宣永和焦宏进同时动容。
此时叁人登上船楼望台处,寇仲朝东望去,深吸一口气道:“东海郡乃临海大郡,守军
必长於水战,其人数规模更非我们能望其项背,所以如果我们似是蠢得以水师全力进犯,李
子云和童叔文必会倾巢以迎,那时我们这些把戏就可派上用场!”
宣永和焦宏进恍然大悟,至此方明白为何寇仲要检阅根本不足一观的水师舰队。
寇仲苦笑道:“我们的水师船是用来作牺牲用的,哈!该是找李星元那家伙的时刻
啦。”
***
追上卜天志和陈老谋等人后,徐子陵没说过半句话,终日坐在灵车内陪伴素素用药泡浸
过的遗体,只是间中去看望另一车内由婢子和奶娘侍候的小陵仲。
每次看到这失去母亲的孩子,他的心都在滴血。
素素凄惨的结局,他和寇仲要负上全责。伤心、绝望、自责、悔恨的情绪,像潮水般冲
激蚕食他心灵的礁岸,使他痛苦之极。
极度的失落和痛苦,使他很想借酒消愁暂作逃避,但又知必须振作,以应付等在前途的
任何危险。
人死不能复生,无论他如何悲愤,始终不能改变铁般的现实。
到抵达淮水,登上接应的叁艘巨鲲帮战船后,他的心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