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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洛阳后,他还是初次心萌退意。
想到这里,猛一咬牙,掉转马头,下决心先往皇城设法找虚行之,连宋金刚的约会都置
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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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
徐子陵把秘本起,纳入怀里,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今趟又要怎样害我们呢?”
沈落雁来到他旁,盈盈坐下,叹气道:“苍天为何如此作弄人,将你和我安排在敌对的
立场上?”
她一身素白,消瘦了的玉容於清丽中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楚楚动人的风韵。
徐子陵忽地怒气全消。
她说得对,际此天下大乱之际,不同立场的人拚智斗力,无所不用其极,等若在赌桌上
的人每个都竭尽全力想把所有钱都赢到自己袋里去。这有甚么可怪别人的。
沈落雁淡淡道:“走吧!王世充气数已尽,迟点你们连走都走不了。”
徐子陵仍回味着刚才从鲁妙子的钜着中得到的天文知识,心中一片宁和,思虑清明。从
容道:“告诉我,我怎样才可分辨你的提议是恶意还是善意?”
沈落雁幽幽道:“让我告诉你一件事,独孤霸的身已被发现,从他身上的伤痕,几可肯
定是你和跋锋寒下手的。”
徐子陵微一愕然,旋即醒悟过来,苦笑道:“好一条嫁祸的妙计!”
沈落雁对他没有勃然震怒大感奇怪,好半晌才垂首低声道:“每趟要害你时,我心中的
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你明白吗?你还是走吧!”
徐子陵大感不妥,偏又不知问题出在甚么地方。
沈落雁若非有把握在这场东都之争中有必胜的把握,是不会以这种语调神态和自己说话
的。
他直觉感到她是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才来劝自己离开,还透露了绝不该让他知道的阴
谋。
独孤阀若不顾一切为独孤霸报仇,又在他们全无准备下,他和寇仲的小命确是危如卵。
沈落雁抬头美目深注的瞧着他道:“要说的话已说了!连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大丈夫能
屈能伸。子陵保重!”
最后一句声细如蚊蚋,说罢沈落雁便似要逃命的走了。
徐子陵霍地站起,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唯一该做的事,就是找到寇仲,看看应如何应付盛怒下的独孤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