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循他目光瞧往对面隔着深谷,比他们的危崖低了约五十丈的一座小山,
却不觉任何异样的情况,忙问道:“甚么事?”
这时雨势更趋暴烈,兼之深山夜雨,不但视野难以及远,连说话也要提高音量才可听
到。
徐子陵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们追来了,刚才一阵狂风吹至,把一下树枝断折的声音
送入我耳内。天!他们怎办得到呢?”
寇仲也一阵心寒,在这种环境下,敌人究竟凭甚么能耐仍可不即不离的吊在他们身后
呢?沉声道:“你还有气力吗?”
徐子陵摇头苦笑,反问道:“你呢?”
寇仲叹道:“我们两兄弟都是同样货色,你不行我自然不行。不过照我看恶珂姨和风湿
寒也该不会比我们好得多少,否则就不会撞断树枝,现在唯一生路,就是下面有个洞穴,怎
样?要不要试试?”
徐子陵道:“照过去几天的经验,无论躲到那最后他们都有办法找上来。但今晚显然连
他们都给这暴雨打乱了听觉,才让我们能破天荒的在这处躺了近半个时辰。假若我们能利用
这有利的形势,说不定可逃出生天。”
寇仲想起瀑布泻下处在林木间形成的小湖,心中一动道:“现在是连宁道奇、傅采林都
睁目如盲,假设我们::哈::有办法了。”
***
两人各捧一块包扎着破旧外袍的大石,并肩立在崖沿处。
此时后方破风声起,由远而近。寇仲向徐子陵眨眨眼睛,蓦地两人同声发喊,先把两块
大石抛下,才跳将下去。
当两人安然落在下面的老松上时,石块仍在急堕途中,衣袍拂动的声音,不断减弱,真
的与他们跳下去没有分别。
两人大气也透不出一口,伏在老松上不敢动弹。
“咚咚”两下水响,由下方百丈处隐约传来。
傅君瑜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道:“好小子!竟又给他们逃了。”
跋锋寒叹道:“这两个天杀的小子的勒力确是惊人,胆子更大可包天,君瑜还要追
吗?”
傅君瑜狠狠道:“追到天脚底我也要追。”
下面的寇仲和徐子陵听得面面相觑,怎都想不明白为何傅君瑜会这么咬牙切齿的恼恨他
们。
跋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