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进”号还是敏捷地行驶在航线上,并向北移动了几分;但是,要做的不是避开敌人,而是立刻对它发起进攻,绵延数海里的冰原彼此靠近,这些移动的浮冰群通常表现出一千万吨的压力,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免被它们围住。破冰锯装在船内,便于立刻投入使用。
部分水手逆来顺受地接受了这些艰巨的劳动,但另外一些抱怨了起来,虽然没有拒绝执行命令。加里、伯尔顿、佩恩、格里珀一面安置工具,一面交换着不同的看法。
“见鬼!”伯尔顿快活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水街上有一家漂亮的饭馆,可以在那里不太费力地弄到一杯杜松子酒或一瓶黑啤酒。你看在这儿怎么样,格里珀?”
——“跟你说真的,”被招呼的水手反驳道,他通常脾气很坏,“我向你保证,我在这儿看不出这点。”
——“这是一种说话方式,格里珀,显然,在这些让克劳伯尼仰慕的冰雪之域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小酒店的影子,能让一个正直的水手有一两杯半品脱的白兰地润润嘴唇。”
——“对于这点,你就放心好了,伯尔顿,你还可以再加上这里甚至还有什么能好好提提神的东西,这主意真可笑,居然让在北部海洋航行的水手滴酒不沾!”
——“好啦!”加里回答,“你难道忘记了吗,格里珀?医生跟你说什么来着?应该免去任何刺激性饮料,假如你想不得坏血病,身体健康,向前远走的话。”
——“但是我并不想远走,加里,我觉得来到这里已经够了,为何非要到连魔鬼都不愿去的地方呢。”
——“唉,不会去的!”佩恩反驳道,“当我想到我已经忘记了杜松子酒的味道!”
——“但是,”伯尔顿说,“告诉我医生都对你说了什么。”
——“噢!”佩恩用那粗鲁的大嗓门反驳道,“该说的都说了。要知道的是,是不是以健康为借口,是否在玩弄节约酒类的把戏?”
——“佩恩这家伙说的可能有道理,”格里珀回答。
——“好啦!”伯尔顿反驳道,“他把鼻子喝得通红,要是这条规则能令他的鼻子掉点颜色,佩恩大可不必如此抱怨。”
——“我的鼻子跟你有何关系?”被碰了敏感处的水手突然回答。“我的鼻子不需要你的建议,它没问你,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得啦!别生气,佩恩,我本来也没觉得你的鼻子有什么不对劲。唉!我跟别人一样,不讨厌来一杯威士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