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稍有怒意,道:“先皇早就造有巨碑谕令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王振却将比碑拨去,还欺瞒皇上,作威作福,我自不喜欢他。”
小邪叹道:“看你们当龙的,毛病、麻烦可真不少?好吧既然你也讨厌他,有会,我就抓他,让你他几脚”
祁钰笑道:“他并不重要,最主要是如何使皇上醒悟,否则再此下去,大明江山恐怕不能保了。”
“他还有江山?”小邪得意直笑,“他早就输给找了”
祁钰愕道:“皇上和你?”
“上过赌桌啦”小邪笑道,“他现在正每天吞骰子,好将江山蠃回去;我看难罗”
祁钰但觉哭之不得,皇上虽冥顽,但也不致於赌上江山?
小邪道:“唉呀江山那麽大,蠃了,我也带不回去,你担什麽心?回去睡觉吧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来找我买江山了”
他已窝得更深,不再理祁钰。
祁钰实在拿他没办法,看看夜色,雪早已停,下弦门显得特别亮,亦十分清冷。脱下斗篷,道:“凉鞋你就盖上,别真的着凉了”
小邪并没转头,说声“谢啦”,反手抓住斗篷往身上放,连身躯都没扭动。
祁钰轻经一笑,对小邪坦直态度颇为欣赏,拱手道:“你好好睡,明天见”
小邪淡然“嗯”了一声,祁钰方自含笑去。
两天两夜的胡闹,也着实让小邪心神彼惫,只躺上两分钟,就已呼呼入睡。
身在大内险地,依然睡得四平八隐,一点也不心。
月七如冰,亮而冷。湖面如镜,平而静,像能吞尽天空所有东西般倒映山河。
冷风吹过,画舫随涟漪轻荡,往湖心渐渐飘去。
第一道朝阳撤向湖面时,灿烂金光跳动的水波已将画舫吹向一头倚湖而立的红楼,偌大的楼前花园已传出嬉笑声,几位宫女装扮的少女在此追逐嬉戏。
一位绿衣貌美女子已发现搁在秃柳树的画舫,“咦”了一声,道:“王爷怎麽那麽早就冶游湖面了?莫非”她似乎想到什麽,朝红楼轻叫:“公主王爷来了”
她以为王爷想找公主,登时高呼,她一喊,其他叁名宫女也不敢再嬉闹,忙退向花园另一头。
不多时,从楼阁走出一位红衣系有双绺的清灵而带点刁钻的小姑娘。若小邪见着,一定会张口结舌,此人不是在路上被他“雕塑”的女子,是谁?她竟会是公主?难保和她说话就是冒犯了。
她正往熟睡的小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