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贝伦追得远了,霈林海从自己的藏身处跑到了楼厉凡的身边,急匆匆地问:“怎样?有没有问出来?他到底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楼厉凡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霈林海莫名其妙地摸了一下:“没什么啊?”
“混蛋!”楼厉凡一拳打青了他一只眼眶,“谁让你摸我的脖子!我是说他把东西藏在他脖子上挂的吊饰里啊!”
霈林海当即维持着单膝跪在那里的姿势,变成了化石。
“完蛋了,这辈子恐怕都得以妖的身分活下去了。”楼厉凡抱住头,痛苦地揪自己的头发,“居然在他的脖子上……就算是那个变态自己来偷恐怕也偷不走啊!居然把这么棘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们!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他抬起头来,霈林海依然处于僵硬的状态中,他踢了他一脚:“喂!活过来一下!别给我就这么死了!”
“我们……怎么办啊!”霈林海嚎哭起来,“我不想以妖的身分活下去啊!那样太辛苦了啊!我不要啊!”
楼厉凡把他另一只眼眶也打青了:“不要在那里哭丧!我还没完全放弃呢!”
霈林海擦擦没哭出几滴的眼泪,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
霈林海又趴在地上嚎起来:“那不就完蛋了吗!我不要啊!”
楼厉凡不耐烦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咚地一声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我说不要哭了!你哭我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啊!”
“那怎么办……”为什么当时学会了质性转换的只有他们两个,退一步讲,如果他们学得没有那么快该有多好。
“……再和学校商量一下吧。”
又是那个可怜的小电话厅,虽然用故障系统报了故障,不过因为这里太偏远了,修理的人要等几天才能来,所以现在那个可怜的显示器,还破破烂烂地在旁边摆着─当然,不能用了。
“在他脖子上?”说出这句话之后,海深蓝在那边沉寂了很久,然后才犹犹豫豫地继续道,“那……你们有办法取下来吗?”
“要是有的话就不向你们求救了!”
“……唉,”海深蓝连叹息听起来都异常无力,“我告诉你们哦!我也没办法。”
“什么?”
“所以拜托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吧,只要把东西拿回来,你们的户籍就可以恢复了。”
“连你们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楼厉凡吼得声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