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的,暗想:这可奇了,如若真的认识,我怎的竟想他不起来,他又怎的不与我言语招呼反而只是在哪里不住看我呢?可要说不认识,原何他又要朝着我笑呢,仿佛同我颇熟的样子,莫不是他认错人了?——思念不通,也就不再去想,只道那书生偶然间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从前见过的人也是有的。一时吃食罢了,云枫唤过堂倌结算了餐账,这就起身,准备上路。
动身时却又忍不住朝早前那名书生那里张望了一眼,偏巧书生也正朝他看来,目光接触下,云枫脑中又自一闪,感到那书生的眼神自己从前绝对在哪里见过,然而眼下无论如何也都记不起来了。而那个书生却并无其他举动,只还是朝云枫举了下酒杯,表示同他别过。
云枫越发狐疑起来,本来这就想要走过去与书生询问原故,但见到人家似乎并没有叙谈的意思,也只好作罢,当下勉强朝书生还了个微笑,这就转身离去了。
此后,云枫便一路上山,再不去想那书生的事情,反倒开始琢磨起上山以后该如何去同那叶玲玉搭上话,也不知自己道明来意后人家是否就愿意同自己交谈,若然她与葛通之间还结有一些比较复杂深厚的情怨意恨的话,那么自己这一去若是相与不好,可不又火上浇油了么!一时间心下忐忑又踌躇,反倒拿不定主意了,觉得自己此番这么冒昧的上去,未必就合适,本来身上若还带着葛通那信,过去也还是个借口,眼下什么信物也无,叫人家怎么相信于你!
思来想去,云枫不觉停住了脚步,觉得自己倒不如还是不去的好,若真因此而弄巧成拙,可不更加辜负了葛通当年的托付。于是轻轻一叹,自语道:“罢了,不去便不去了,总好过将事情弄糟,大不了回去同葛先生好生赔罪就是,想他也不会太过责怪我的。”至于说关于葛通从前的事故,云枫想了想,不禁莞尔一笑,心下自嘲道:楚云枫啊楚云枫,你怎的都无聊至此了,人家藏在心底的一些沉重往事,你如何宁要探究出来才甘心呢,这不是揭人伤疤么!——想着想着,又自现了个苦笑,这就当真将一切作罢了,只把身子一转,朝着来路折返了回去。
却说一路下过了半山腰,远远地见到从底下缓缓走上来两个人,到得近处,云枫少不得一愕,只见那其中一人可不正是中午时分在山下那小酒店中遭遇过的书生么,而此时其人身边却又多了一名六旬左右的蓄须老者。
书生见是云枫,似乎也为之一怔,只是他面上却并没现出什么表情。书生身旁的老者见到云枫,禁不住在口中也发出一个轻“噫”,抬眼朝着云枫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