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占戈与云枫乍见之下,一时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张着大嘴,迟迟发不出半个音来。只见其目瞪如铃,眼皮不眨,满脸惊异神情,似乎那一副雄躯还都会不时地抖颤两下。
直又过了许久,昝占戈这才磕磕巴巴地向云枫似问非问地说道:“怎……你、你……怎的、怎的会来?”
云枫其时也已是怔愣了好半晌,听得问话,才自回过神来,略想想,也是犹犹豫豫地道:“我……娉婷给季……季清臣拿了,他要我……拿干将剑去……去换。”
一听见“娉婷”二字,昝占戈少不得心里一动,鼻中微酸,竟忍不住蕴起热泪来,略含有几分自言自语地朝着云枫继续道:“娉婷,娉……婷,啊,她可还好?”
云枫停得一停,又再重复道:“他给季清臣抓了,我要拿了干将剑去救她。”
“啊,哦,干将!”说着昝占戈便不自觉地朝旁侧案上摆着的那干将剑望去,方待打话,却首先听见那面贺冲天抢道:“昝统领,大胆贼人已被围困,请示下咱们动手!”昝占戈蘧然一省,瞅一眼贺冲天,再又瞧瞧云枫,忽而将面容一整,目放寒光,提气断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夜闯禁宫,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叫你等来得去不得。来呀,留客!”——“留客”是暗语,乃是“拿下”、“擒了”或“绑了”的意思,总之还是要留下活口。
众侍卫早便在四周蠢蠢欲动,听得首领发话,立时便吆喝着挺刃扑上,合力朝云枫四人围击上来。
云枫不想昝占戈竟真个发令,心下骤凛,朝他怒瞪一眼,高叫道:“昝占戈,云枫看错你了,婷妹更是看错你了!”一语只说得昝占戈面上很是一阵抽搐,望着云枫,眼中湿润犹存,却欲言又止。
而各方的羽林军兵士可不管那许多,总之首领命令已下,他本人动不动手是他的事,但自己却是要拼命抢攻的,不然若落得个违令抗命的罪名可真担待不起。
海云天见到事已至此,动手已成定局,当下不再怠慢,高叫一声:“兄弟们,管不得那许多了,总之先杀出去再说!”一语方毕,已首先领头朝当前杀来的两个提刀侍卫迎去,那二人武功并不很高,更由于冲得过猛,竟未及提防云天那一番抢击,“啪啪”两声,分别被云天在胸口按了一记,双双喷血摔出,却也不知死活。
云枫、苏琴、落雁几人见势,也自知除去动手再无他途,当下纷纷提气一喝,各展绝技迎上前来。
到底是海云天最有临敌经验,见对手人多势众,乱战之中急忙向兄弟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