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路上已商量妥定,认为从皇宫后面(北面)潜入虽然行来凶险——那里有着众多大内侍卫看守——但却也端的是条近路,只消避过左右羽林卫,便可直抵禁宫核心乾清宫。——仔细想来,虽然前面的奉天、华盖、谨身三殿乃是平常皇帝与诸王公大臣办理公务出入最多的地方,但朱棣绝对不会将一柄干系重大的宝剑悬在那里,一定要非常谨慎地藏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即便并非是藏,也要收放在那里才能安心。而皇宫之中,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要算后宫,外间所有的卫所库府可都是为了保护这里的,而在后宫里,那乾清宫自然又是首选。试想,朱棣怎可能将宝剑放到别个任何一处后妃的寝宫中呢?对他来说,世间最可以信任的人,当然是他自己。
云枫等人所投住的紫金阁大酒楼乃是处在京师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之上,距离皇宫并不很远,更可直通正阳门前,遂本也不消多少时刻,他们便能到来皇宫。但因为几人是要从后面入宫,因此还是稍微转绕了两三条街方至。
到来宫墙之外,打量着那墙足有两丈多高,料来,任你是轻功多么高绝之人也绝没能耐一个筋斗就翻墙掠入,况且你便真能跃过墙头去到那边,又怎保证不会撞上寻城的侍卫?
如此,四兄弟商量着不如干脆便穿门而入,即便那里也有把守的侍卫,但最多不过寥寥三两个,对付起来极其便宜,动作麻利一些,还能不发丝毫声响,绝不至惊动了旁人。
计议清楚,四人便寻了一处偏门——他们自然不会犯傻从守卫巡查最多的地方入内,偏门往往都防范不严——见到只有两名卫士在那里一边抖缩着不住跺脚一边呵着气搓手,根本就不去留意周遭。见得如此,三人心下暗喜,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当下互打个眼色,彼此一笑。跟着,落雁举手指了指那两个侍卫,又再拍拍自己胸脯,轻道声:“我去。”话声落处,他的人便已展起“寒塘度鹤”悄没声地飘去了那门前二人身前。
落雁乍一现身,只将那两名侍卫唬得老大一惊,都道是深夜遇鬼。落雁不等两人有其他念想,就倏然探手制了他俩穴道,不叫其发声动作。施为完毕,落雁还有意无意地拍了拍右手边的那人肩头,小声说了句“对不住”,之后探身向门内窥望,只见刚好有一队巡逻侍卫打灯行将过去,不禁暗叫声“侥幸”。当即,落雁知道机不可失,不敢稍有怠慢,连忙回身摆手,招呼云枫等人上前。
几人聚来小门之前,落雁竖指唇前,做一嘘声,之后指一下门里,又将手形变为两腿走路状,告知各人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