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勇,几番朝相下来,三娘心内倒是对之动了芳心,虽口上不说且行色上也总还是与之对立而处,但却已暗中打起了嫁与人家的主意,只是这个中情由,她又是委实不好意思开口说与屠友勇知晓罢了,再赶着屠友勇本就生性鲁顿,自也难以察觉此事。其实,屠友勇几次与梅三娘相与之下,也是开始心仪起了人家,只是同样颇觉此事说不出口罢。如此这般,这一回,却正好正因着争夺莫邪剑一事,刚好与了二人机会,三娘心内计议妥定,便借着那与屠友勇比斗争剑一节,提出了另加赌注之言,这样,不论她三娘胜负与否,是总都能得与屠友勇久远相处的了——屠友勇若输了她,自然是好办,从此屠友勇便将是她的男人,她自是不会亏待了他的;而屠友勇若赢了,那也无妨,不过是她三娘去给屠友勇作奴妾,虽说是奴妾,若是真个到了其山寨,除屠友勇一个,余人又还有谁能奈她如何,还不是照样得奉着捧着?实在是两不亏欠。至此无话。
听了梅三娘一番讲述,直将一个娉婷引得好生欢喜,乐得合不上嘴,连连道:“梅姐姐,娉婷服你了,娉婷服了,寻汉子竟有你这般寻法的哟!哈哈哈。”如此,梅三娘自也是一并跟着欢笑。一时,二人竟是笑作了一团,再难停下,笑声清脆如银铃,不绝于耳,端的动听。
边上楚云枫及屠友勇见了,不觉很是希奇,想他们由于一直与众弟兄吃酒作欢,自是听不到娉婷三娘两个女儿家的一番切切私语。当下,云枫放了酒碗,半笑不笑地问道:“噫,婷妹,你与梅姐姐竟有何许欢乐事,能至笑成如此模样?”
娉婷见问,又自好笑了一晌,这才憋忍住,轻轻探头到情郎耳边,简略言述了一番,说毕,竟又是忍耐不得,转回向梅三娘,两个又再发声大笑起来。
云枫听后,本未大悟,稍待思忖一番,这才了然,旋即也是跟着笑了开来,只是却不如身边二女那等夸张形相。
这一来,宴中余人虽还不知个中究竟,但因瞧见三人无端发笑,竟也都觉得颇为逗趣,遂干脆便全部跟着傻笑起来。而这一干汉子爷们儿们一经发笑,自然因为那声音的洪响,而无端成了哄堂大笑之势,笑声回荡厅堂,好不震耳欲聋。
那笑声直持续了许顷,待众人都已笑得有些劳累了,这才渐渐地消散了去。
一时,屠友勇先是揉了揉笑得酸疼的腮帮子,才向云枫问道:“楚兄弟,你们三个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哈,若是什么笑话,不如当众说来听听,也教大伙品味品味呀!”
云枫听得,免不得口上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