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是愈来愈亲近,只都快要将其当了自己的女儿,生活上予了她颇多的关怀。而娉婷自小无母,此番忽得了霍阿筝的照护,竟是找回了些许安慰之感,只恨不得从此便长居草原永不再与霍阿筝别离。
却说娉婷传授乌拉武功,实在是竭自己所知而尽教之,就是连那看家绝技“牛毛飞针”的手法都是毫不保留下,只是在传予时却也相告乌拉此法实在歹毒,平日不可枉意施为,免招祸患。此后,娉婷仍是不大放心,着实后悔将“飞针”也一并教授出去,生怕乌拉年幼无知而随意找人试针,便干脆连那银针都不曾予过乌拉一根。想来,娉婷这半年多来,竟也渐发成熟稳重了,考虑事情已是如此周全。但虽是如此,乌拉却也终是孩童心性,因学了绝技而不能施用至心内痒痒的。倒是云枫心思敏锐,想出一法,只将一些个箭矢拔去了其上利刃仅留下木杆,之后再行仔细切割,断成十数小段,掂量着每一段的重量几与那银针相仿便了,以此供乌拉玩耍,但也曾反复叮咛之,断乎不可借以打人。乌拉也自了然内中厉害,平日技痒时,便寻来几片皮革挂起,在上画出些圆圈,只用那木段飞射这些罢了。
匆匆间,两月已过,这日已是乌拉与海山约定的比武日期。
只见那海山母子领着一众部下,翘首昂视,孤傲非凡,声势浩荡地至了来,到得乌拉部外半里时,还硬是着人传书要乌拉等赶去相迎,却还要说成是为了表示对“腾格里神弓”及他这“兄长”(海山倒确是比乌拉早生了半年)的尊重。乌拉等恨得牙痒痒的,但因着此中海山已事先言明,尚还有张“神弓”,遂也便无他法,只得是硬着头皮整装迎出半里。
待相见时,两部人也并不多言,仅略作了招呼,寒暄客套之词都尽数省了。回至部落之中,两方人马分宾主坐定,乌拉也不张罗敬茶献酒,只是着人为一干客人添置了饮食之物,草草形式一番作罢。
海山母子受了如此冷待,颜面上自然难堪,心内也端的气煞,但时下也同样无法,只得是自斟自饮了一回。
几杯酒后,海山便来了气势,忽然掷樽而起,向着乌拉叫道:“乌拉,听说你近日也学了些中原的武功,哼,却不知是些什么三脚猫的把势,便想来找我逞能!好罢,酒也饮过了,咱们便办正经事罢!哼,料你也难有何等高超能耐,不过十来回合便能胜你,我将神弓带来实在多余!”
乌拉本欲发怒回骂,私下却被娉婷暗拽了下衣角并轻声提醒他不可为此大动干戈,要保持平和心态。乌拉会意,当下便敛了怒容展颜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