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还有师门、左右尚有师兄弟,我若要传乌拉武功,师兄弟且不消说,但总要先请示了师父应允方罢。不过这却也不是何等难题,想我遁居塞外近三十年,本身都将是快入土的人了,我那师父而今是否还在世已是未知之数矣,这请示不得便也没法了。二来嘛,我即是隐居,自然是不愿意收徒授艺,只因为怕日后乌拉展露武功时会给人瞧出端倪,若朋友倒还罢了,若是仇家,于我倒是无甚打紧,只于乌拉却是不大稳妥。但我再一想,乌拉不过也只在草原上过活,如何那么巧便被我昔日的仇家碰上,遂便就干脆应了教他。只是在教授中,心内又再起了纠葛,总感有些不妥,总有个疙瘩化解不开,这般再一踟躇,便并未真个教给乌拉什么真本事,一年多来,也只是传了些粗浅的皮毛功夫,那习气之法也才是数月前才授予的。唉,想来我当真有愧乌拉喊我声师父啊!”说罢又再瞧向云枫,再道:“如今你来了,我倒是塌实了,就此将乌拉托给你罢,你武当派久响盛誉,想来是不会教出劣徒的呀!”说着,竟是举掌在云枫肩头沉重地拍打了一下,似乎是要借着这一下而将身上的一副重担全都卸与云枫。
这边托阔台听了葛通之言,忙显得大为歉疚道:“啊,原来葛通师父有这许多为难,早知当初便不那么求你了。唉,这也都是因着那时乌拉急着要战胜海山的缘故,我们无法,见你见识广博身手又好,遂……”
葛通忙断道:“无妨,这本也怨不得你们,我若早经说了苦衷便无事了。不过我当初应承下来此事,也尽都因着我实在极喜爱乌拉这孩子,唉。”说时,眼中显出一片惘然,似是因着未教好乌拉而自责自疚。
一边云枫娉婷两个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全搞不懂几人话中究竟,只茫然四望,希望有人能给解述。半晌,终是娉婷女儿心性较急,再忍耐不得,脱口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谁是海山,是扎兰部的么,乌拉习武又与他何干?”
众人见问,这才想起解释,于是便再由葛通为楚陈二人简略讲述了一番。
原来如此。那海山便是回前之时所提到过的在乌拉之父库素图病危期间随母投奔了别个部落的那个孩子,其母名唤乃满高娃。这母子俩所投奔者实是一个虽算不得扎兰部死敌但却也与扎兰决不和睦的部落,加兰图部。其实二部之不和也皆因早年两部的首领托库烈与库素图的一番过结。早年时,那托库烈实与库素图二个共争过一个女人,最后竟是库素图胜出,遂从此托库烈便将库素图恨入骨髓,乃至牵连到了部落与部落之间,而那女人也并非旁个,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