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行空这一番现身,还真个有些势压群雄之态,一时间,喧嚣之声又再平复了下去。只见仇行空又自缓缓向着云枫这方行上几步,嘴角略撇,似笑非笑,抬目又将云枫由足至首好生打量一番,方开口道:“小友,咱们见过,你可还有印象?”语气不急不徐,乃是一种长辈同晚辈叙话之口吻。
云枫倒也不以为忤,只抱拳略施一礼,含笑答道:“哈,有,自然还记得,您……啊,先生好。”他本想唤“某先生”,但一时间却如何也忆不起那“某”字到底为何,稍顿了顿,只得直接唤了个“先生”。
然仇行空却是不知云枫心内事,只道其目中无人而有意要奚落自己,一时来气,哼道:“你年轻人脑中要挂念的琐碎事务太多,记得我与否无甚紧要。”
云枫见被人家误会,忙欲解释:“啊,不是,在下……”话未说完,便又被截了过去。
“哼,不必多言了,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罢!”仇行空摆掌示意停话,之后便似真个已准备与云枫开斗。
云枫见状大惊,暗道:怎的他也要与我打,我如何是他的对手!云枫原本是见识过仇行空武功的,想其既然能与师兄李敬常拼对上一掌而无碍,那定非自己所能及得的,此番这等情形之下心内自然发慌,绝不敢与仇行空接斗。当下便连忙抱拳打躬道:“啊,先生您说笑罢,在下武功平平,如何能与您……与您泰山仇先生一较高下呢!”不想他这一番情急之下,竟真个叫他把仇行空的名号给想了出来,实在也够难为他的。
再看仇行空,见云枫此刻已显得有些怯怕,不禁更为得意,立时傲气十足地道:“哎,年轻人,你之武功我方才也是见了,还算不差的,就是真个不如我,咱们也来比画比画,权当是如你二人方才一般切磋会友罢!”此番竟已是成竹在胸,断定云枫绝不敢真个与自己比斗,就是敢,也绝非自己敌手。
云枫下意识地望望苏琴,见其也正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不觉颇感无助,想他这一遇大事便要人助的毛病,在武当七年又于江湖历练了近半年,竟仍是没能得改善尽全,这也全都是当年在朝为帝时所养成的习惯。
再说那苏琴,他时下确也很是为难,先是因见得仇行空言语表情上与楚云枫似还结有些梁子,只是却如何也猜不透此二人间到底能有何等过结,故不好上前帮管;二则,也是因着论起辈分来,那仇行空确还是他苏琴的长辈,人家时下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好抢前搭言。如此这般,苏琴就是再替云枫着急,却只是束手无策,只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