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砂觉得这很有趣,他倒想要看看,这是只什么样的鸟,能取下自己的眼睛。
所以那天,乐砂什么事都没做,就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喜鹊。
喜鹊也静静地呆在枝头,默默地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一分钟又一分钟,一小时又一小时。
到了黄昏的时候,乐砂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有点闷。
“嘿,老鸟,我们来讲讲话吧?”乐砂试着“缓和”一下紧张而无聊的气氛。
……
“我叫乐砂。你是只北方鸟,还是南方鸟呐?”
……
“你出来做任务,你的鸟爸爸鸟妈妈,他们会担心你么?”
……
“你有没有想过结婚?”
“你以后生的小孩,会让它继续从事你的职业么?”
……
乐砂一阵闲扯,霹雳啪啦地讲了半个多小时,把自己毕生所知道的那点知识,几乎全都说了一遍,完全不管眼前这只老鸟的反应。反正,他只要自己讲得舒服愉快就行,至于那鸟高不高兴,他才不管。毕竟,乐砂不是什么明门正派的人,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不用太顾忌着任何东西。
倒是喜鹊似乎受不了了,呱呱地叫了几声。在向乐砂的唠叨抗议了一下,然后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乐砂觉得,这样折腾这老鸟,似乎也挺有意思,“这江湖闻名的喜鹊,不也被我耍得团团转么?”
从这个程度上讲,乐砂的确在第一回合的交锋中,赢了顶级杀手喜鹊一把。
不过,如果这样就值得高兴,那也未免太过于阿Q精神了。乐砂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为他的双眼,做出任何的担忧。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很快,是在两星期后。
两个星期以来,喜鹊从没向他发起过一次正面的进攻,它只在离乐砂的不远处的某一个枝头,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乐砂已经到了自己防线的极限。十多天了,乐砂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甚至没有敢闭目养神一次。乐砂感觉自己处在崩溃的边缘,要不是很益于从小练武造就的体格,乐砂早就倒下了。
他开始明白,“我方在明,敌人在暗”是军事上是一个多么痛苦的局面。
现在,他正在往一个方向移动。
乐砂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守夜,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一条小山路,弯弯曲曲的,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