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行人吃完早餐,再次出发。
他们仍旧雇佣马车,经过一个地方时,性子如同所有的东北汉子一样爽朗不拘小节的四十多岁的马车夫指着被荒凉的原始森林包围着的几排瓦房屋,咧嘴嚷道:“看到了吧,那是啥?那就是大兴安岭森林公安局,我侄子就在那里当条子,一个月做生做死,干得都是一些体力活,赚不了啥,才没三两百,苦呀!可咋办呢,日子再苦也要过下去呀……”
萧慕紫闻言眺望过去,果然看到了那简陋的房子,不由得微微挑眉。这看起来就像是平民百姓家一样,县级的公安局,竟然如此简陋,连个办公楼都没有。
她呼出一口白雾,带着棉手袜的双手本能地插进了衣兜里。
现在的东北三省已经很冷了,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火炕,在这样恶劣的天气还要进去原始森林的深处,简直就是找罪受,比其他季节都要难上几分。再加上大兴安岭昼夜温差大,山脚已经冷得让人牙齿差点打颤,在山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她本身就是水火同体的体质,并不畏寒,也并不惧热。现在的她如果愿意的话,依旧可以穿着短袖衫在这里活蹦乱跳,只不过这样难免奇怪。在这种冷天气,再不畏寒的人受环境和身边人的影响,都会不由得觉得自己也有了冷意,就像此刻的她一样。
听着马车夫的吆喝声,还有节奏不一的马蹄声,众人来到了大兴安岭的山脚。
延墨掏了几张一百块钱分别给了几个马车夫,喜得他们乐不可支。估计他们都没有想到,赶趟马车竟然有这么多钱,如果所有人都像这一行人这么阔绰,那他们再赶几趟就顶得上一个月的收入了。
“贵人,如果你们以后要雇马车,千万要来找咱们呐!”一个马车夫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与其他同伴赶着马车往县城去。
萧慕紫他们是在山脚的一个小村子前下车,避过村里人,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沿着坑洼不平的蜿蜒山路,登上了山。
这个村子距大兴安岭森林公安局很近,最近正值封山时期,加上这里地段偏僻荒凉,长时间也不见外人来一趟,就算来,大多都是来这里非法砍伐或者非法猎捕的。而他们这一群人有十几个,还个个都背着大背囊,行色匆匆的,万一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报警就麻烦了,毕竟他们盗墓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条子了。
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密林,位于中国最北部边陲,是中国重要的林业基地之一。北起黑龙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东北—西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