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欺人太甚!”
墨卿心一动,突然想起了那个叫离烛的女子,琉璃盏,红纱幔,那时杏眼美目,玉唇如樱,软软的身体宛若妩媚的青蛇绕上,后来……后来……便让她去了相思园,在玉晚清的身边随身侍候。
“欺人太甚?”紫君羽冷笑着,清眸细细地眯起来,脚下一分重似一分地踩着,碾着,似要将地上的人碎成了末方才罢休,“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幻雪宫的人还真是自甘下贱,一个两个的都来本王府上为奴为婢,倒是居心何在?”
地上的人身体猛地一抖,匍匐着,蠕动着,手指碎了,裂了:“胡说……你胡说……你才居心叵测……”
翕动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唇,慢慢地、慢慢地,浮起了一朵凄艳的笑,呜咽的声音似泣般,却是笑着:“紫君羽……紫君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夫人……夫人对你忠心不二……你竟派兵围剿了她的莲清别庄……还妄想……妄想杀夫人……你……啊……”蓦地一声凄厉的嘶号咽进了喉中,头重重地摔在地上,粗糙的沙石磨蹭着肌肤,血痕隐现,涟涟的泪湿了眼睫,滚下脸颊,落进尘埃中,然后了无痕迹。
怔了半响,墨卿声音抖了起来:“你围剿了莲清别庄?你要杀……要杀我娘亲?”
手颤着,蓦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眸中明明灭灭的火光摇曳不定,抿着唇,倏然翻腕一抖,长剑直指向紫君羽,突然狂乱地吼叫,“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紫君羽淡淡说着,低下头,深黑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模糊的影,望着地上气息奄奄的女子,极是鄙夷地笑了笑,“晚清竟要把你带一块儿带走,走得远远的,怎么能让她如愿呢?”抬起头,微微地笑了,眼中月影涟涟,迷离的夜不知惑了的是谁的眼,“卿儿,你是我的,你看,我不是来接你了么?”
墨卿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不知是悲还是喜,眸中有种凄厉的光在闪动,跳跃,望着紫君羽,唇动了动,声音轻得似夜般迷离:“疯了……紫君羽你疯了吧……”
且在此际,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间有裂开的迹象,洞顶、洞壁上的石块受了震动,纷纷滚落,尘土飞扬,火光跳跃得愈发厉害起来,扯得重重的影子支离破碎,埋进了烟尘。
“哈哈哈……”昊月快意而肆虐的笑声在山洞内一阵阵回荡着,慢慢湮进了尘土,飞扬的烟尘模糊了他的面容,“紫君羽,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莲清别庄机关重重,岂是谁都可以进得去的……你要毁晚清的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