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如果紫墨卿还是以前的紫墨卿,不曾失忆过,或者没有连带着那些尘埃中的记忆一同恢复,那么你紫君羽也许还是那个我最在意,也最放不开的人……只是世上的事,从来也没有如果,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便像石头,碎了那便是碎了……你能让迸碎的东西还能像当初那般刻上去吗?”
少年那般冷淡地笑着,沉沉的黑色在眼底一大片一大片地晕染开,似点滴的金墨化成了灰色的痕迹。
紫君羽僵在那里,手指一根根地拽紧,又一根根地放开,不经意中扯动了那道切进手掌的伤口,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湿润了指尖,却是一片冰凉。
忽然有人大笑,嘲讽而快意,啪啪的击掌声突兀地响起,缓慢而清晰,却有种挑颤心弦的尖锐,一声声回荡于空旷的石洞内,穿透了凝滞的空气,灌进了耳中。
“说得真是好啊,迸碎了东西还能像当初那般完好如初么?”
远远的,晦暗不明的阴影中,慢慢走出一人,雪青色的衣袍行如云,流似水,月影般轻轻掠过虫豸悉索的尘埃,优雅而慵散。抬起头,摇曳的火光明灭不定地晃在他的面容上,丹朱唇,雪凝肌,明亮温雅的眼眸似笑非笑着,眉间朱砂一点,极美,极艳,细长微挑的眼尾上透着几分妩媚的风情,苍白晶透的手举在身前缓慢轻击着,流云袖下的腕骨纤瘦,乍看下似有种病态的无力。
“小九儿,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那人笑得嚣张,温雅清润的眸中却是半分笑意也无,凭地似有惨淡的月光在眼底轻拢,暗影斑驳叠叠。
墨卿慢慢转过身,凝着眉望去,眼底那倏然划过的流光,似惊疑,又似早有意料,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人顾盼流转,似有梨花飘零,莹白如雪,却又在倏然间凝成了千年冰雪,一点一点沉下了幽潭深水,但见他怔怔望着墨卿怀中的那抹雪色,嚣张恣意的笑容突然似花般凋零在了那嫣然如血的唇边,似悲似喜,一时间,竟是幽思难断。
“晚清……晚清……”梦呓般的喃喃着,慢慢伸出了手,却又叹息般地放了下去,月影般迷离的笑恍惚地浮上了唇角,却凭地被眉眼间的那一抹凄怆扯得支离破碎,淡成了烟。
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眉间明媚妖娆的朱砂凝成了血,在摇曳的火光下,流转出淡淡的柔光,艳魅得惊人。
“花易落,雾易消,风易逝,云易散,物犹如此,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风声若断,断在了无望的黑夜中,絮絮喃喃,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