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抬起头,凝眸望去,乍见之下不由一怔。
素兰娟色,清丽难言。
一袭白衣的女子衣衫飘动,盈盈款步,顷刻间便到了墨卿身前。雪白的衣衫上,绯色的纱影寂落,犹如身在烟中雾中,清冷中却又透着几分难掩的艳色。
正在此际,献帝阴柔的声音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飘进耳中:“……胡言……哈哈……是不是胡言,这世上还有谁比你……玉晚清更清楚的呢……”
玉晚清?墨卿心中一动,凤目闪了闪,虽对来人的身份已是猜到了几分,但仍不免有几分惊异,玉晚清的突然出现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玉晚清清丽难言的凤目直直凝定着那全身置于玉质大瓮中的男子,冷冷的寒光自墨黑底色上轻滑而过,倏忽染了几分恍惚的疯狂,面上蒙着的薄纱突然扬起,纤手一震,柔软的水色绫缎一下绷紧,似灵蛇般一点点缠紧献帝的脖颈,温柔而致命的,薄薄的,似有骨头碾碎的声音在空气中闷闷响起。
“昏君,你早该连同你那可憎的面容一同消失了……”缓慢的低语宛如黑暗的诅咒,揉着最深最沉的恨一点一点切开肌肤,渗进血肉。
“哈哈哈……”献帝被绫缎勒住脖颈,面容扭曲到狰狞,他痛苦地喘息着,眼角隐隐泛出可怖的赤红,他定定望了眼玉晚清,残破的唇倏然裂开,唇畔扬着凄厉而诡异的笑。
墨卿秀逸的眉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眼角余光似有若无地朝旁一掠,手中软剑倏然抬起,自十夜刚欲动作的左脚处不经意地划过,慢慢抬至十夜的脖颈,贴上,凤目斜睨,下巴朝着献帝方向扬了扬,冷笑道:“心急了?”
十夜转过头,蹙眉望着他,眼中的蓝紫幽光明明灭灭,身侧的手屈了张,张了曲,终是紧紧握住,唇动了动,缓慢而僵硬地吐出一句:“献帝不能死。”
墨卿轻挑了下凤目,妃色的影染着妖魅之意掠过眉眼,笑了笑,却故作讶然道:“不能死?”妖冶的笑缓缓沉了下去,凝成了冷冷的冰,清清的霜,融了几分艳色,一点点浸染了眼底,黑黑沉沉,望不见底:“是因为华炎璧么?”
墨卿柔柔软软的声音缓缓吐出唇,十夜不自觉地僵硬了身子,薄唇动了动,刚欲说话,“刷”地一声,尖锐的裂锦之声倏然滑过耳际,嘭地一声,十夜一个未料,在他还未反应之际,揉着碎金裂石之势的绫缎重重击在他胸口,身子被霸道的力道猛地一震,不由向后踉跄了数步,“噗”的一口鲜血喷然而下,红色的液体染尽了衣襟。垂地的纱幔倏然扬起,影绰的绯影凌乱漫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