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忙慌张地福身请安:“离总管!”
“都还愣着作甚,干活去!”离牧冷冷扫了眼她们,低声斥道。
“是。”侍婢们低垂着头慌乱地散去。
离牧负手而立,望着远处那抹笼罩在月华星辉下的红艳,沧桑的脸上有些感叹,又有些忧郁,深沉的老眼飘忽不定,仿若想起了尘封已久的某些记忆,干涩的唇微微有些颤抖。
十年了……
都十年了啊……
“墨卿,我们谈谈好吗?”
夜色中,紫流烟静静地站在一株月桂下,一袭白色丝绸服,衣襟处绣着雅致清丽的荷莲,腰间垂顺着的长长的红流苏荷花琉璃在星月下流转着晶莹的柔光,扬落的碎花跌在他的肩头,竟有种让人心疼的清寂。纤细秀美的眉被额前垂落的发丝微微遮住,一双琥珀色的琉璃眸子清润透亮,仿若月华初现下的湖泊,水光潋滟,莹莹湿润,淡柔的光华似涟漪般点点晕开。
墨卿顿了下脚步,墨玉般的的凤眸定定望着他,深幽的眼底有清波微荡,终是不忍那仿若白莲般的人蹙上秀眉,眼眸寂寞忧伤地望着他。
“你们先过去吧,我和我三哥有事要谈。”他转头朝着遥影然二人笑了笑,迈步向紫流烟走去。
遥影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手中轻摇的折扇突然顿了顿,他抬眸淡瞥了眼那边绝丽不可方物的男子,微蹙了蹙眉,轻道:“走吧,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