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迦傲搬进披香殿的时候,是仲春时分,满园牡丹花开,馥郁四溢,可谓人间仙境。平平稳稳度过盛夏与秋凉,到了隆冬,厉焰的险恶用心才悄然显露。这披香殿四面透风,兼之凉绸轻薄,等到那大雪纷飞,寒风凛冽的时候,怎么住人?
虽然披香殿里足足放有三个黄铜鎏金的麒麟火炉,萧迦傲依然觉得寒风沁骨,裹着厚厚的一张大毛皮的毯子,正在御案前批改奏章。
此时,厉焰正斜斜地靠在她的对面,一身朱红色的绣金龙袍,领口半掩半开,稍露出他线条匀称而充满力量的前胸,火炉中的火光映在他的丹凤双眸上,眼波璀璨如星。
厉焰笑嘻嘻的,颇有些撒娇的意味:“皇后,你嫁给朕吧?”
萧迦傲愣了一下,手中的玉管羊毫笔微停了一停,稍稍抬起头来,深深凝视了厉焰一会,然后又低下头去,淡淡地问:“礼部尚书柳觞怎么了,本宫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哦,他呀……”厉焰稍稍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有些尴尬地说:“他告病在家吧,这个胆小如鼠的人……”
“陛下,我听说你逼他逼得跳河?”萧迦傲的口气颇为严厉。
“朕才没有……”厉焰意图狡辩,却抬眼看见萧迦傲微微收缩的碧眸,不由地说了实话:“朕不过是让他找一点符合圣意的典制,他找不到也就算了,还以死相抗,朕会那么容易让他死吗?”
“所以礼部尚书就因跳河以后受了风寒而卧病在家?”萧迦傲重重地搁下了手中的玉管羊毫笔,颇为不快:“陛下,你到底想怎么样?朝政除了军务以外一律都不管,还逼着礼部尚书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本宫实在是……”
厉焰倏然站起来,如一阵清风般就来到了萧迦傲的身边,将头枕在她纤细优美如牙雕一般的肩膀上,轻轻地在她白腻的颈项上呼气,弄得萧迦傲感觉颈部阵阵酥麻:“你对朕忍无可忍了是不是?朕也一直奇怪,如皇后您这边高傲之人,如何能对朕的放肆举动一忍再忍呢?你告诉朕好吗?”
“你真的想听?”萧迦傲冷冷地问道。
“当然。”厉焰一边回答,一边悄悄地将修长有力的右手伸出,那手形状极美,如玉雕一般,就要探入萧迦傲的衣襟。
“因为这是厉衡阳留下的江山,本宫不忍他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萧迦傲平静地回答。
厉焰表情一僵,浑身的血液好似在瞬间冻结一般,手也停在了半空。
“朕知道,你是在利用朕。北方匈奴作乱,南夷未平,朝中未有将才,只是朕才能扭转乾坤。”厉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