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要那种繁复华贵的花俏,还有,朕要全国最好的竹子和牡丹。四月竣工的时候,朕要皇后看到花开遍地,满园香风……”
“是……是……微臣谨遵圣旨。”
周登在一旁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什么新的宫殿,什么竹子牡丹,难道陛下要为皇后娘娘造新的宫殿?哎呦,拆了一座再造一座,那不是瞎折腾吗,皇后娘娘到时候铁定更为生气。
不管如何,萧迦傲新的寝宫披香殿正在有条不紊地建造着,就位于乾清宫的正东面,步行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开工以后,厉焰吩咐宫人用黄绸子在宫殿四周围上帷幕,对外只是宣称厉焰要在那里造一个牡丹园,其他紧要消息一概不许外露。
堪堪到了四月中,萧迦傲在宣室也住了一月有余。早在一月之前,厉焰就吩咐在宣室里多添了三个青铜鎏金的火炉,凡是萧迦傲肌肤所碰之处,都铺上名贵的白狐毡子,是以宣室的格局虽然疏朗广阔,却也不曾将萧迦傲冻着。
萧迦傲闲时想想,能够这样也不错,省了宣室寝宫两头奔波的功夫,岂不省力?
这如意算盘打得恰到好处,却在一天夜里被出其不意地打破。
四月中旬,真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好似在睡梦中,都能闻到花中之王的清冷馥郁的幽香。
在如此花香醉人中,萧迦傲自然睡得更加香甜,一直天际浮白,她还在香梦沉酣,突然,只觉腮边一时麻痒,好似有人用温热的肌肤贴着她的薄腮摩挲,心里不由地大吃一惊,转眼之间已经睁开碧眸。
只见厉焰美艳俊秀的脸蛋含笑地看着她,在咫尺之内,更显轮廓完美无瑕:“皇后,你睡得可真香,把朕都给看迷了。”
“陛下,你这个时候来,意欲何为?”萧迦傲用薄被半掩着如象牙似的纤细肩膀,既惊又怒,但是饶是这样,依旧雪肤明眸,香腮带赤,美的越发动人心魄。
厉焰搓了搓手,掩不住眼中的兴奋之意:“皇后,您的披香殿终于造好了,朕特地前来带你去看看。”
“披香殿,什么披香殿?”萧迦傲不明所以。
“就是皇后你的新寝宫呀。自从你的报春殿被拆之后,朕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厉焰虽如此说,但是脸上毫无愧疚之色:“是以朕就在乾清宫的正东面为皇后造了一座披香殿,今日正是竣工之日……所以……”
“陛下,你是说你将本宫的寝宫拆了变卖,又大费周章地为本宫造了一座新寝宫?”萧迦傲一边质问,一边怒火烧的那个旺呀。
“正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