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迦傲和厉焰二人就这么对望着,每人的眼底都好似有情潮在涌动,但是又各自掩饰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
厉焰开口了,声音出乎意料地低哑:“母后,您要将儿臣调去南疆,是真的吗?”
萧迦傲冷冷道:“你既然已经认了你亲生的母亲,以后就不用称我为母后了。”
厉焰呼吸一窒,在太极殿大闹的确是他的预谋,但是并非出于他的任性或是自尊,他只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皇子厉焰并非皇后萧迦傲亲生,她的母亲其实另有其人,这其间的复杂情愫与深藏的奥秘,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厉焰停了停,又道:“皇后陛下,您真的要将儿臣调去南疆?”
“这道旨意是陛下的意思,不过,本宫也非常赞成。”萧迦傲雪白的面容如同冰雕一般,碧绿的眼眸平静无波,连声音听起来都没有什么高低起伏。
“儿臣在北疆待了十年,北方的匈奴才不敢进犯我朝。如今儿臣一去南疆,他们必定乘虚而入,到时候,母后预备如何?”
萧迦傲淡淡地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猎人在山间打猎,养了一只幼虎,他平时将幼虎栓在茅屋旁边,山里的野兽就不敢来进犯。直到有一天,猎人发现那只幼虎长大了,齿尖牙利,力大无穷,自己咬断了铁锁,再也不听话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厉焰的丹凤双眸好似被针刺痛一般,一阵尖锐的疼痛通过双眸直击他的心房:“皇后陛下的意思是,您像那个猎人一般,养虎为患了?”
萧迦傲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要是那个猎人,你怎么办?”
厉焰脸色一变,双拳紧握,冷然道:“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只老虎,皇后陛下也要那么做吗?”
“说实话,本宫没有那么狠心,只能将那只老虎放掉。怎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皇后陛下的问题,儿臣已经回答了。那儿臣的问题呢,皇后陛下怎么说?”
“本宫知道北疆现今局势不稳,万一匈奴再次进犯,本宫会再次披甲上阵,保家卫国。”萧迦傲几句话说的铿锵决绝,几无丝毫转圜的余地:“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皇后陛下,儿臣今日刚认了母亲,还未好好与她叙天伦之乐,难道您如此狠心,要让儿臣今日就走?”
厉焰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想着另一件紧要事,正月初五是萧迦傲三十五岁芳辰,他怎么也想留到那日,喝她一杯寿酒。
谁知萧迦傲好似洞悉了厉焰的心思,便道:“本宫允你留下三日,正月四日,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