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说太后设计陷害他,想让皇后您疏远他……如今陛下和太后两人正决裂着,都是为了您。皇后娘娘,您到底想怎么样,好歹给老奴一个主意?”
周登在萧迦傲的马下连连磕头,这几个月来,玄墨宫闹得翻天覆地,热火连天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北边的战场。周登作为宫廷总管,每日都如坐针毡,听闻萧迦傲得胜归来,连忙快马加鞭赶来报讯,就算死,也求死的干脆利落。
“太后想怎样?”萧迦傲冷冷地问道。
“太后想让沈姑娘把肚子的孩子生下来,放在慈宁宫亲自抚养,万一您……日后也好……”周登不愧是在宫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几句话等于什么紧要事都没说,但是什么意思都有了。
“陛下什么意思?”
“陛下深觉愧对娘娘,想要把沈姑娘的肚里的孩子拿掉……太后不让……”
错误已经造成,毁尸灭迹就何用,难道以为这样本宫就会饶了他?萧迦傲冷酷地想到。
“沈思丝想如何?”
“她,她能有什么意思呀!原本想攀龙附凤的,却落入……咳咳……如今是三头不着边……还指望着生下龙子,以后好鲤鱼跃龙门吗?”对于捅出如此大娄子的罪魁祸首,周登极为鄙视。
萧迦傲听完,沉默了片刻:每个人的如意算盘都打的这么好,本宫一个都不让你们得逞!
双脚猛地一踢马肚,萧迦傲跨下的千里马突然像飞箭一般,直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地轻尘飞扬。
周登和司空牧等人愣了好一会,才如梦初醒,周登一声急喊:“大家快追呀,千万不能让皇后娘娘去找陛下决斗呀,那就真的天崩地陷啦!”
元嘉三年三月,深夜,一弯新月高挂,琴心阁里清冷一片。
“喝吧,别犹豫了,喝吧……”这话由周登那不公不母的尖细嗓音说出,令人分外觉得可怖。
沈思丝披头散发,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如今只瘦成巴掌大了,脸上毫无血色,整个身子被两个太监压着,动弹不得。
“周公公,周公公……我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陛下的骨肉呀,您就不能大发慈悲吗?”
周登嘻嘻冷笑了一声,让我大发慈悲,当日你趁陛下发烧发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用媚药迷惑陛下,成了那事,有想过别人的处境吗?别的不说,这几个月来,我周登过得可不是人过的日子。
“陛下的骨肉?陛下承认了吗?光你自己说有什么用?这事,除非皇后先承认,否则陛下是不会承认的。你呀,就任命吧,快点喝!”
“不,我不喝,我死也不喝!”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