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凝结在英俊如刀削斧琢般的脸上,那又是惊讶又是窘迫的神色是萧迦傲一辈子所难忘的。
厉衡阳,你这一辈子都逃不了了,你就认命吧。
帝后大婚那日,厉衡阳与萧迦傲拜过天地,祭过太庙,于玄墨宫正殿接受百官朝拜,一直到亥时才入报春殿。
喝过交杯酒,尝过合卺宴,吃过子孙饽饽,最后才是行周公之礼。
可惜,在厉衡阳洞房花烛之前,他需要先写一幅字,一幅早就答应新娘萧迦傲的倾国墨宝:他倒写的名字。
这幅字,从定情那日拖到定亲大典,再从定亲大典拖到皇后册封大典,厉衡阳知道,今日若想要与萧迦傲行鱼水之欢,这幅字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苍澜国的风俗,皇帝和皇后在定亲大典到册封大典的三月内,不得见面。是以这整整一百日,让厉衡阳思念欲狂,如今见萧迦傲穿着朱红的皇后礼服,绣满五彩牡丹,倾国秀美,头戴点翠金凤冠,状如孔雀开屏,凤口衔串珠七股,晶莹欲滴,白玉的额间更有一颗硕大无朋的夜明珠,状如泪滴,价值连城,脸色晶莹,肤光如雪,眉弯青黛岫,眸如眼波明,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怎不教他心醉神驰。
“迦傲,这三月来,朕很想你……”厉衡阳的嗓音都因渴望而显得沙哑。
萧迦傲一身盛装,靠在八尺半的沉香木雕花牙床上,郑重其事地说:“写吧,总要写的。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能取信于一人,何以取信于天下?写吧……”萧迦傲连欺骗带诱哄。
厉衡阳咬咬牙,不就是写三个字吗,朕写就是了。
厉衡阳挥毫泼墨,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赫赫大字:阳衡历,然后递到萧迦傲的面前,爽快地道:“朕写了。”
萧迦傲伸出如秋日玉藕般的皓腕,看了一下眼前的字,笑容不由地收敛起来:“陛下,这就算是倒写了?”
“怎么不是?朕的名字原是厉衡阳,如今从左到右是阳衡历,这不就是倒了吗?”
萧迦傲淡淡地问道:“左右是倒了,那上下呢?”
“上下?什么,上下也要倒?”厉衡阳不由地住地重复了一遍。
“那是自然,这就叫全方位颠鸾倒凤倾国墨宝,足可流传后世的。”萧迦傲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说。
“迦傲!”厉衡阳有些急了,急忙用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萧迦傲纤细的肩膀:“做人无能太……”
“不守信用。”萧迦傲很平静地为厉衡阳说出了下句。
“迦傲……”厉衡阳轻轻吻着萧迦傲娇小玲珑的耳垂,手掌探进她的衣衫之中,摩挲着她细嫩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