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阳和萧迦傲走出殷红楼以后,眼前的美景都好似褪色了一般。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圆满如初。
“爱卿,能陪朕赏赏月吗?”厉衡阳原本爽朗的声音,竟不由地低沉了几分。
“可以,陛下想去哪里?”
厉衡阳用手向前一指,道:“那里,小孤山。”
小孤山是咸阳城内的第一高山,高达二百八十余米,山顶有一座悄然亭,古色古香,清静优雅。
厉衡阳和萧迦傲来到山顶,仰头望月,山高月小,被淡淡的薄云遮住半边银盘,越发显得天朗气清。两人相对坐在亭中,山下的火树银花,顿时觉得隔得很远,山中淡淡的月桂香气传来,清甜自有随意逍遥的味道。
厉衡阳低声说道:“以前,我和廷方也一直来这里赏月。他不仅是朕的伴读,也是朕多年的好友。朕一直认为,朕和他在心内,可以共享那一个富国强兵的梦想。”
“陛下,臣觉得范大人之所以愿去缙云国,原是随机应变之举,否则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为人所害。”
厉衡阳点点头:“爱卿说的没错,朕许他高位,让他为朕除去奸党,却未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他周全,他这是朕的疏忽。朕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这种错误。”
厉衡阳转过头来,目光转柔,明亮得可以与天上的那弯明月媲美:“爱卿,如今廷方不在,你愿意为他挑下这方重担吗?”
“为何选臣,就因为臣的相貌与范大人酷似?”萧迦傲反问道。
“不,朕看得出来。你和他皆是滚滚浊流中皎然不群的杰出人物,朕的梦想也只有交给你们去执行,朕才能放心。”
厉衡阳的话甚是动听,当然也是出于真心,但是他并未挑明另一点:对于他来说,范廷方也好,萧迦傲也罢,都是心比天高、才华横溢、孓然一身,毫无根基的“寒士”,无疑可以成为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利器,去摧毁任何他想要打击的豪门势力。
厉衡阳虽然话未出口,萧迦傲心中却如明镜一般,生为天皇贵胄的她,却从小就命运多劫,对于帝王心术的揣度和谋划,都知之甚深,因她父君的缘故,不得母帝的宠爱,虽然才华出众,却无法一展抱负,谁知流落到异国他乡,却偏偏来了这次机会。何况她本来就是异国帝姬,在苍澜国无牵无挂,一旦展才,更无所顾忌。
“怎么样,爱卿,你答应朕的要求吗?”厉衡阳依旧固执地问道。
“陛下,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臣若是答应了您,那……”
“爱卿以前是何许人也,都不再重要。朕答应你,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