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齿白,腰间挂着一个香袋,隔得老远都有隐隐的香气传来,不由地微一皱眉:这人,莫非是流连花丛间的纨绔子弟,有些小才,就傲成这样?
萧迦傲一时并未应言,厉衡阳却在旁边煽风点火:“既然韩进士如此有兴,新科状元你就勉为其难吧,朕也十分期待你的新作。”
朕倒要看看,你是否每次都能才思如泉涌?
“陛下,草民……”
厉衡阳低声道:“新科状元,你可是朕御笔钦点的,怎么样也要在众人面前给朕一点面子不是?”
萧迦傲被逼无奈,又看看韩旭那得意风流的样子,就提起笔来,写了一首。
写毕,萧迦傲将词作给厉衡阳呈上,厉衡阳一看,顿时就乐了,连忙命人给众进士传阅,谁知一路传下去,每看一人,无不捧腹偷笑,一边看,一边还对韩旭指指点点,弄得韩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就是一首咏蝶词吗?你们看就看了,笑我干什么?
最后,那首词作传到了韩旭的手里,韩旭一看,顿时白皙的俊脸涨的通红,然后又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甚是好看。那时,他才真正明白,众人为何笑得如此惬意。
原来,萧迦傲写了一首《望江南》:“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
所谓咏物喻人,这“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不就是活生生地比喻韩旭吗?
韩旭少年风流,家中又有些薄产,到京虽为应试,却也不忘去烟花之地逛逛,“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一句,凡是熟识韩旭之人见了,不无会心一笑。
陈关河,你太过分了,自恃才高,竟然在陛下和众位同僚面前羞辱于我!
韩旭气得浑身颤抖,但是厉衡阳面前,又不好发作,此时,萧迦傲举杯道:“韩兄,在陛下面前献词,只为博君一笑,小弟并无恶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厉衡阳连忙接口道:“正是,咏词作乐只为玩笑,切不可伤了和气。”
厉衡阳这么一说,韩旭自然不能发火,只是勉强喝了一杯,然后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咏词为乐,说的好听,博彩的是你,出丑的却是我。陈关河,以后同朝为官,我和你没完!
经此一闹,宴席上明显热络起来,大家都不拘礼节,纵情饮酒作乐。
萧迦傲与厉衡阳坐得最近,无奈之下,只好与之对饮。众人眼下千年难遇的美事,她却只是稍稍打起精神应付